“真的麼?”翠梅臉頰紅撲撲,望著心上人時,眼神晶亮。
提起北犰屠庸州城與貪墨軍餉案,郭家人神采一變,身份難堪,頓時不知該說些甚麼。
“哈哈哈~”潘奎大樂,樂完了撇撇嘴,抬手指著對勁部下,對錢、丁二人說:“嘿喲,嘖嘖,一談起媳婦兒,瞧瞧他笑的那副模樣!”
堂屋裡一片和諧,薑玉姝坐了兩盞茶工夫,趁機刺探了幾件事,心對勁足,起家道:“各位聊著,我去廚房看看,失陪。”
“巫海,您見過一麵的,他恰是我們的頂頭千戶。”彭長榮答。
薑玉姝見對方氣定神閒,鑒定軍中並無急務,暗中鬆了口氣,迷惑問:“可貴來一趟,人如何分紅兩隊了?”
“唉,太快了,才轉眼,公子他們又要分開。下一次探親,還不知是甚麼時候,底子冇個準信。”鄒貴牽馬往外走,不捨地說:“他們一走,家裡就冷僻多了。”
“冤有頭債有主,你們冇貪,且為人樸重,我們本不該一味地遷怒。”潘奎吸吸鼻子,埋頭剝栗子,含混說:“現在沉著想想,庸州不測失守,彷彿不能全怪軍餉被貪墨,自古以來,克服敗北,豈是三言兩語說得清的?實在――”他皺眉打住,顧忌一揮手,無法道:“算了算了,不聊這些!”
錢小栓和丁遠對視一眼,前者狀似隨便地清了清嗓子,“咳咳。”
現在,郭弘磊正在屋裡穿戴。他穿上戎裝,清算盔甲,並佩上馬刀,威武不凡,嚴肅問:“三弟,你猶躊躇豫好幾天,到底有甚麼話?再不說,我可走了。”
郭弘磊幾人紛繁答:“逐步好轉,多謝大人體貼。”
“‘包換’甚麼?你當本身雜貨鋪小二哥呀,傻子。”翠梅嬌嗔白了一眼。
“唉!眼看快臘月了,年一過,庸州便算落在北犰手中兩年了。遲遲未能光複失地,西北邊軍臉上無光,丟人呐。”潘奎長感喟,一拍大腿,愁眉不展,唏噓道:“我參軍二十載,大乾與北犰交兵不休,膠著對峙。但當時,誰也冇推測庸州竟會被攻破,城破後,足足十萬人死於敵兵刀下,慘絕人寰。”
“因著犯人身份,公子他們不管打下多少功績,皆得不到嘉賞。白辛苦了。”潘嬤嬤一邊燒菜,一邊犯愁。
“潘百戶?”薑玉姝敏捷起家,一聽軍中來人便頭皮發麻, 忙問:“他為何而來?莫非有要緊軍務叫你們歸去?”
這日午後,可貴風停雪止,積雪愈深。
“諸位有所不知,隻要二嫂親手做的,哪怕是白水,兄長也感覺格外甘旨。”郭弘哲一本端莊道。他在赫欽待久了,常日無需察言觀色,言行舉止風雅多了,全不像以往在嫡母跟前唯唯諾諾的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