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薑玉姝錯愕睜大眼睛。
郭弘磊沉聲點明:“裴文灃。”
薑玉姝靈機一動,敏捷考慮妥,抬眸答:“二公子何必多此一問?你我原是一樣的。”
“……天降暴雨,沖毀河堤,毀了沿岸幾個村,傷亡慘痛,數千百姓流浪失所。災後朝廷究查,認定河堤失修,見怪我丈夫‘怠忽職守’,一家子便被放逐到西蒼來了。”一中年婦人愁眉苦臉,忿忿不平,哀歎:“實在,河堤並未失修,天降洪災,凡人如何能反對?我家的確太不利了!”
郭弘磊嚴厲答:“之前慌亂,有幾件事一向冇顧得上問你。”
四目對視,郭弘磊垂垂心氣平順。他沉默半晌,伸手合上金飾匣,豁然道:“算了。你留著它罷。”
“都留著,不準當!我自會設法養家。”郭弘磊站起,長身鶴立,氣度軒昂,朗聲道:“隻要你把它當作一件玉質金飾,我便冇甚麼可說的。行了,時候不早,安息吧。”語畢,他拉開房門,倉促拜彆。
夏夜悶熱,油燈悄悄燃燒。
薑玉姝嚇一跳,剛欲回絕,卻見官差和下人們簇擁著廖小蝶,浩浩大蕩走來。此中,四個丫環均提著大食盒,食品香氣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