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家,由我做主,不容任何人胡作非為!”語畢,他拂袖而去。
“玉姝明早要被放逐去西蒼了,一彆不知何時能相逢,我真擔憂她體弱多病撐不住、客死他鄉。你倒好,隻顧著給玉姍辦及笄禮?辦端陽節?”
“嗯。”薑玉姝感激點頭,恐怕本身病重倒下,強忍噁心,硬逼著本身吞嚥藥汁。
“玉姝幾乎自縊身亡,你到底有冇有知己?”
薑世森喘著粗氣,舉拳連砸桌麵三下,顫聲詰責:“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真覺得我不曉得?誰纔是一家之主?家裡大大小小的事兒,冇有我不清楚的!”
許氏被看得內心發毛,想了想,忙體貼問:“你明天去郭家,瞧見玉姝了麼?她如何樣?唉,我早就想去看望,恰好急病了,多走幾步便頭暈目炫。明兒一早,不管如何得去送送她!”
王巧珍置若罔聞, 直挺挺仰躺著淋雨。
許氏捂住女兒的嘴,頭疼道:“快閉嘴!此後,除非迫不得已,不然不準提這件事。”
豈料,當辛辛苦苦走到傍晚時,卻發明通往對岸的木橋已被山洪沖毀!
此為防盜章
不知過了多久,當她認識漸漸復甦時,頭痛欲裂,渾身虛軟有力,耳朵裡“嗡嗡~”響,聞聲有人在哭喚:
薑玉姍心急火燎,提裙飛奔而入,定睛一看,頓時雙目圓睜,忙蹲下攙扶,惶恐問:“娘,您這是如何了?誰打的?莫非是父親?我剛纔見他肝火沖沖地走了,嚇得冇敢上前存候。”
郭弘哲縮在邊沿, 被顛簸得搖搖擺晃, 大聲提示:“嫂子?嫂子,您還是坐起來吧, 戴上鬥笠擋擋雨。”
薑府陪嫁丫環們惶恐焦心,一聲接一聲地呼喊。
“你――”王氏瞋目圓睜, 無可何如。
半晌後,薑家次女薑玉姍白著臉,暗中目送父親走遠,從藏身處站起,對貼身丫環說:“你倆守著門,我進屋瞧瞧。”
郭弘磊大感不測,猜疑核閱兩眼,客氣道:“可貴嫂子體貼。多謝。”旋即,他扭轉頭,正色安撫道:“你著了涼,有些發熱,但放心,大夫說並無大礙。”
薑世森緊握扶手,不答反問:“許氏,你可還記得、當年初見玉姝時說過的話?”
“這決明寺偏僻,又冇名譽,香火自是不旺。但總比驛所強,徹夜終究不消睡地上了,真好!”翠梅興高采烈,輕巧係衣帶。
薑世森暴跳如雷,從牙縫裡吐出字,抬高嗓門說:“那是因為他曉得你把玉姍許配給了弘磊!你一貫偏疼親生女兒,隻要不特彆,我便包涵。但千萬冇推測,當你得知靖陽侯府將倒時,不敢退親,為了保全玉姍,竟把玉姝推動了火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