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打單幾下,她敢不從?
“是!”管家點頭,當即再度盤點傷患。
薑玉姝用力擰帕子,頭也不抬,“有甚麼事嗎?”
“快洗洗,待會兒要趕路了。”薑玉姝哈腰,撩水洗帕子,突見水麵倒映一個高大身影,隨即聽人喚道:
“就是呀,您是如何曉得這些的呢?奴婢小時候乾過幾年農活,卻仍不太懂種莊稼。”丫環既是阿諛,也是獵奇。
“服從!”錢小栓敏捷點了二十人,咬牙切齒地搜山追捕。
“脫手要判定!你躊躇甚麼?危急時稍一躊躇,恐怕就喪命了。”郭弘磊虎著臉,拿捏準了力道,悄悄把胞弟掀翻在地,催促道:“起來,再練練。”
“聽馬蹄聲, 起碼有四五十人。”張峰背部中了兩刀, 官差正為其包紮。
郭弘磊沉聲道:“軍令如山,軍紀嚴明,軍中毫不會寬恕逃兵。這些報酬了活命, 甚麼暴虐事做不出來?”
薑玉姝歎了口氣, 欣喜道:“真是飛來橫禍!還望大人節哀。”
高處樹蔭下,王巧珍眯著眼睛,骨瘦如柴。她日夜被人把守,冇法再他殺,又做不到活活餓死,哀怨地活著,傷勢遲緩癒合。
潘奎年近不惑,身長九尺,膚色烏黑壯如鐵塔,遙遙便皺眉,勒馬喝問:“籲!你們是甚麼人?何故出了傷亡?”
“我瞧瞧。”郭弘磊柱著長刀站起,薑玉姝忙攙扶。
薑玉姝定定神,驚奇問:“張大人,有甚麼事?”
“駕!”
薑玉姝餘光一掃,瞥見晶瑩水珠從對方額頭流下,綴在高挺鼻尖,打濕孝服。
謔!放逐的犯人裡,竟有如此絕色才子?田波刹時震驚,讚歎不已,緊盯著薑玉姝,從秀美臉龐往下,細究其小巧身材,目光久久逗留在胸腰上。
“二公子。”
潘奎便扭頭問:“哎,你們見到了幾個逃、強盜?”
田波得空理睬旁人,目不轉睛,一向偷偷盯著薑玉姝,眼饞手癢,欲/火焚心,鎮靜暗忖:年青貌美的女犯人,缺衣少食,卑賤惶恐……哼,老子堂堂總旗,何愁弄不到手?
薑玉姝回神一愣,靈敏聽出挖苦之意,頓時不悅,淡淡答:“那裡。我是見他們比武過招,感覺別緻。”
“是!”
郭弘磊正色答:“的確逃了一個。當時,逃匪被人踹到山坡旁,順勢便跑了。”實在,那人恰是他本身踹的,故一清二楚。
郭弘磊謙道:“您過譽了。”
郭弘磊拽起胞弟,另點了個小廝,“你來嚐嚐,用我昨晚教的那幾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