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女人真是刻苦了!”翠梅手腳敏捷,熟稔奉侍洗漱、梳頭,私語說:“結婚那天,您一時胡塗做了傻事,老夫人活力極了,當即打發奴婢們跟著嬤嬤學端方,直到昨晚,才答應奴婢持續服侍您。”
薑玉姝“嗯”了一聲。
薑世森淺笑著說:“可聽你方纔叮嚀下人翻找銀票時, 嗓門明顯挺清脆的,不像是喉嚨疼。”
“等過了這陣子,娘再給你另挑一個青年才俊。”許氏拉著女兒的手,教了又教,哄了又哄。
郭弘磊揭開本身的被窩,悄悄擋住枕邊人。
薑玉姝撲哧一笑,樂不成支,笑得倒在枕頭上,“我不餓。我的意義是:假定銀票都在我身上的話,萬一出不測,比方喪失或遭搶,就全冇了。但假定我們彆離保管一半,就安然多了。”
“曉得嗎?雞蛋不能放在同一個籃子裡。”薑玉姝嚴厲道。
外間
薑世森斂起淺笑,定定盯著繼妻,久久不發一語。
薑世森驀地忍無可忍,“嘭~”拍案而起,厲聲大吼:“視如己出!視如己出!”
薑世森神采陰沉沉,冷冷警告:“若非看在你給薑家生養了兩個兒子的份上,我毫不諒解。再有下次,你就回許家去,我另娶新填房。”
薑玉姝落座繡墩,剛拿起梳子,房門便被叩響,傳來陪嫁丫環翠梅的嗓音:“少夫人?”
“啊――”許氏狼狽跌倒,呆了呆,捂臉大哭。
郭弘磊渾身緊繃,暗自禁止,一動不動。
“真的嗎?太好了!不過,那樣合適嗎?”薑玉姝回身側臥。
“你、你甚麼意義?”許氏不斷後退,直到貼著牆壁。
“出去吧。”
“兩家既結了姻親,便是應當的,彆見外。”薑世森看了看天氣,把一包碎銀及銅板交給女兒,叮囑道:“這個你拿著,路上做川資。”
“老夫人說她們不敷聰明,讓接著學端方。”翠梅不無抱怨。
門被推開,翠梅與小桃都端著溫水與帕子等物,各服侍各的主。
許氏心驚膽戰,倉惶起家,踉蹌後退幾步,嚴峻道:“有話好好說,你今兒是如何了?大喊大呼的,細心氣壞了身材。”
“怎、如何?莫非他曉得了?”薑玉姍惴惴不安。
薑世森小聲奉告:“陸老先生看了信後,撐著病體,連夜趕去求見寧王殿下,我同業,在旁也幫腔幾句。但不知寧王肯不肯脫手。”
薑世森一腳踹翻圓凳,瞪視繼妻問:“你大哥客歲升為刑部郎中,是不是他事前奉告了你靖陽侯府要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