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弘磊沉聲道:“軍令如山,軍紀嚴明,軍中毫不會寬恕逃兵。這些報酬了活命,甚麼暴虐事做不出來?”
中午已過,北上的一行人尚未用飯,饑腸轆轆。張峰失血很多,繁忙催促世人先救治傷患,而後當場安息,喝水吃乾糧。
兩條性命,就這麼消逝了?薑玉姝黯然,久久冇法言語。
翠梅縮著脖子,如蒙大赦,緩慢提起承擔,見機地退到邊上清算。
此為防盜章 女孩兒撇撇嘴, 滿腹抱怨,鄙夷道:“假定大乾將士無能,庸州就不會失守, 十幾萬人也不會無辜被屠!唉,現在誰還敢希冀將士?隻盼他們爭口氣、守住西蒼, 我們最怕無家可歸。”
薑玉姝精疲力倦,拖著酸脹雙腿,倉促走向板車問:“她們好些了嗎?”
“哦, 來了!”女孩兒抿嘴一笑,一溜小跑追逐親人而去。
“誰敢亂動,就是找死!”
“小子,你可看清楚了?”潘奎橫眉立目,高壯威猛。
薑玉姝忐忑不安,又問:“聽著怪嚇人的。小女人,你家住哪兒?莫非北犰兵馬已經侵入西蒼了?”
“是啊。切莫留下漏網之魚,免得他們反叛,大損邊軍威名。”同為總旗的田波擁戴道。
“我瞧瞧。”郭弘磊柱著長刀站起,薑玉姝忙攙扶。
深山密林間,官道蜿蜒盤曲,崎嶇不平,一行人埋頭趕路。
“對方有箭,萬一又是殺人不眨眼的逃兵,你是想當活靶子麼?唉喲,軒兒,從速下來!”王氏心驚膽怯地招手。
下一瞬,兩人對視,同時歎了口氣。
“駕!”一隊衛軍揮催促馬,簇擁著百戶長潘奎,快速趕到。
“牲口,的確牲口。”張峰紅著眼睛唾罵:“懦夫,冇膽量上陣殺敵,卻敢殘害無辜!唉,本日折了五個弟兄,叫我如何交代?”
其部下總旗名叫錢小栓的,細心核閱屍身後,衝動稟告:“大人,恰是他們!”
女孩兒愁眉苦臉, 無法答:“我們家在赫欽,牧河邊上的劉家村,與庸州隔河相望。北犰兼併了庸州,仍未滿足, 隔三岔五偷襲西蒼, 那些牲口貪婪無恥, 殺人放火無惡不作!我們村不利, 離得太近, 為了保命隻能躲開, 投奔親戚去, 避一避戰亂。”
薑玉姝歎道:“不巧,恰是要去西蒼。”話音剛落, 對方長輩便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