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瞧瞧去!”潘奎上馬,腰懸長刀手拎鞭子,率眾檢察屍身。
“走罷。”郭弘磊內心也不是滋味,“前車之鑒,必然要警告其他人謹防蛇蟲野獸!”
“哦?”薑玉姝一愣,下認識問:“是好動靜?還是壞動靜?”
“對方有箭,萬一又是殺人不眨眼的逃兵,你是想當活靶子麼?唉喲,軒兒,從速下來!”王氏心驚膽怯地招手。
老天保佑,幸而來的不是逃兵。張峰既鬆了口氣,又陡生憤懣,板著臉,直挺挺站立,冷酷答:“我們奉旨押送放逐犯人前去西蒼,不料遭受強盜攔路劫殺,傷亡慘痛。我的五個弟兄當場喪命,另有三人重傷、十幾人重傷。”
“本來如此。”薑玉姝神采嚴厲。
“是!”
郭弘磊沉聲道:“軍令如山,軍紀嚴明,軍中毫不會寬恕逃兵。這些報酬了活命,甚麼暴虐事做不出來?”
“二妮兒, 家裡避禍呢, 你當是外出玩耍?快跟上!”
“這……”方勝皺著眉,幾次摸索兩名傷患的呼吸與脈搏。半晌後,他搖點頭,沉重宣佈:“蛇毒狠惡,她們冇能撐住,已經身亡了。”
郭弘磊盤腿而坐,順手翻了翻炕桌上的文稿,緩緩說:“我找驛丞安排茶水時,見到了大舅的人。”
郭弘磊離得近,想了想,朗聲答:“共十一人,但混戰中跑了一個,他趁亂逃進了南坡密林。”
戎裝?薑玉姝頓時忐忑不安,提示道:“四弟,彆站那麼高,刺眼。”
潘奎年近不惑,身長九尺,膚色烏黑壯如鐵塔,遙遙便皺眉,勒馬喝問:“籲!你們是甚麼人?何故出了傷亡?”
“四弟莫慌。來,邊走邊聊。”薑玉姝悄悄平靜,欣喜道:“邊境自古寸土必爭,邊塞城池失守,朝廷毫不會罷休。陛下雷霆大怒,嚴懲貪墨一案,並責令我們放逐屯田,估計他已經調兵遣將援助西蒼了。”
“奴婢是家生子,從十歲開端奉侍女人,發誓要奉侍一輩子的。”翠梅忠心耿耿,悔怨說:“不料,在您吊頸尋死的時候,竟無人發覺,等老夫人答應奴婢持續服侍時,女人已經吃了苦頭,折磨之下,活像變了小我似的。這都怪奴婢粗心粗心,照顧不周!”
世人齊齊一驚,既憐憫又後怕。
郭弘磊安然自如,“在上個驛所時,曾聽人提過幾句。”
郭弘磊莞爾,一本端莊地說:“女人好膽識。”
張峰核閱一番,努了努嘴,其部屬便伸手摸索死者脈息,大聲稟道:“大人,她們確已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