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死,剛巧被回房換衣的二公子救下了。”
“少夫人,您感覺身上如何樣?”
“若非弘磊不忍見你被薑家活活打死,你休想得逞。我原覺得、原覺得結婚後你會循分守己,豈料你一進門便尋死覓活,的確是攪家精!並且,你前腳剛進門,弘耀後腳就被抓,顯見你是個喪門星!”王氏怒不成遏,劈臉蓋臉叱罵一通後,嚴肅叮嚀:“小桃,藥隨便她喝與不喝,反正靖陽侯府既不欠她的,也不想留她做兒媳婦。”
薑玉姝搖點頭,捱了婆婆一頓怒斥,她不再思疑藥,伸手接過,梗著脖子緩緩喝完,末端風俗性道了聲“感謝”。
薑玉姝如有所思,沉吟不語,腹部卻高聳“咕嚕”兩下,於溫馨室內清楚可聞。她歎了口氣,有些難堪地問:“有吃的嗎?我足足三天冇用飯了。”
小桃見狀,誤覺得對方仍想尋死,遂勸道:“少夫人,千萬彆再做傻事了,昨兒要不是二公子可巧相救,結果不堪假想。”話音未落,門口突傳來嗬叱:
“做出那等醜事,孃家臉麵無光, 婆家也瞧不起, 活不下去了唄。”
仆婦腿軟跪地,結結巴巴答:“二公子返來了,帶、帶回了世子、世子的——”
這模樣,與少女時的薑玉姝有八分像。
“奴婢叫小桃,奉老夫人之命前來服侍。”說話間,小桃從桌上端了溫著的藥返回榻前,“放心,大夫說了,您的傷勢並無大礙,療養幾日便可病癒。該喝藥了。”
目送婆婆拜彆後,薑玉姝完整復甦,她定定神,挺腰坐直了。
薑玉姝循聲扭頭,她頭暈腦脹,渾渾噩噩,先是瞥見個圓臉梳丫髻的侍女,旋即被入目可及的刺眼大紅吸引住了:紅被、紅枕、紅帳、紅幔、紅漆傢俱、紅囍字等等。此乃靖陽侯次子的新婚洞房,雕梁畫棟,大氣華麗。
“眾目睽睽的事兒,還想狡賴?”
“她本身尋死,誰攔得住?莫非一天到晚捆著不成?不幸弘磊,不幸娶了個喪門星!”靖陽侯夫人王氏繞過屏風,立定榻前,居高臨下,頭疼地核閱新兒媳。
“我、咳咳。”薑玉姝嗓音沙啞,喉嚨乾渴熾熱,手捂著淤傷艱钜咳嗽,有口難言。
薑玉姝臉無赤色,太陽穴一跳一跳地漲疼,腦袋彷彿有千斤重,驚奇望著珠圍翠繞的富態婦人。
一火伴迷惑問:“奇特,世子為甚麼俄然被刑部抓走了?那些官差凶神惡煞的, 鬨得上高低下民氣惶惑。”
“如何?自個兒把自個兒勒成啞巴了?”王氏麵若寒霜,餘光瞥向一旁丫環,“大夫如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