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子！”

“謝甚麼？隻求夫人彆指責下人多嘴。”

“唉。”潘嬤嬤愁眉不展，想了想，顧忌提示：“夫人須服膺，那位廖女人，非常故意計，可惜心計不消在正道上。她借居侯府多年，大要和婉，實際愛動歪心機，曾經攪得府裡大亂，幾乎成了世子側夫人，幸虧冇成。她不甘心，又試圖勾引二公子，氣得侯爺大發雷霆，老夫人才倉促把她許配給了龔家公子。”

“不清楚。”隔著半個屋子和屏風, 郭弘哲揚聲答：“我本想上街挑幾本書的, 誰知剛出門便遇見一隊車馬，表姐是跟著潘知縣來的。既是親戚嘛，潘大人就讓我接待客人, 扣問有何要事, 她不說，隻是哭，催我請二哥。”

潘嬤嬤卻不附和，當真揣摩髮髻，乾勁實足，“假定公子冇返來，如何便利如何梳。但公子返來了，怎能‘隨便一捆’呢？必須打扮整齊。”

“夫人想做甚麼？躺下，快躺下。”潘嬤嬤一驚，倉猝禁止。

“俗話說‘江山易改，賦性難移’，我真怕廖女人至今仍不循分。防人之心不成無啊，我們得留個心眼。”

“弘磊，龔家勢單力薄，我走投無路了，帶著女兒連夜趕來，求你求求益鵬！”

“行。”郭弘哲回身返回客堂。

潘嬤嬤勤奮體貼，先幫她換了衣裳，又幫著洗臉梳頭。

薑玉姝不由內心一暖，唏噓說：“當年的景象，我縱有一百張嘴也解釋不清。舊事，不提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