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掛著一彎殘月,溪水村黑黢黢一片,不時傳來幾聲狗吠,人們都早早睡下了。就在這時,兩個婦女手上拿了一個承擔,身後跟著五個提著棍棒的大漢,朝著葉婉家的方向而來。
“可不是她家嘛!我家二兒子去鎮上,親眼瞥見的。”
葉婉模糊聞聲前院傳來喧華聲,敏捷地起床穿上衣服出來。在門口遇見一樣被吵醒的林嬤嬤,林嬤嬤有些嚴峻地抓住葉婉的手,抖著聲道:“蜜斯,你快回屋去,我出看看。你可千萬彆出來。”前院突如其來的喧鬨喧華讓她想起了八年前的舊事,當時也是半夜時分,一夥賊人俄然闖進府來,一陣燒殺劫掠,幾近闔府儘滅。阿誰赤色的夜晚在她的心上留下了深深的傷痕,即便已是時過境遷,半夜夢迴之際,仍然經常讓她不能安睡。
師徒倆也不廢話遲誤工夫,當下就開端講授。他們這邊一個教一個學,倒是當真,殊不知村裡已經炸開鍋了。
“甚麼打劫不打劫的,這話多刺耳!”妮子娘扭著水桶腰上前一步,假笑著開口:“今兒個來是有件大功德。”
村裡的婆子媳婦們悄悄傳著閒話,未幾久就傳到了妮子孃的耳朵裡。那一句句的傳言就像貓爪子似的,撓著她的心肝,讓她坐臥不安的。
“誰說不是呢,之前她們家還不如我家呢。再瞧瞧現在,真真是讓人戀慕。”
“咚咚”的拍門聲驚醒了大妞爹。他披了衣裳出來,問了聲“誰啊?”
下晌,一輛馬車“噠噠噠”地駛進溪水村,徑直停在了葉婉家門前。車剛一停穩,藥癲就急不成耐地掀了簾子下來。風風火火衝進了院子,一起小跑著嚷嚷:“門徒,小門徒,你回村兒了咋不叫上為師呢?害得你師兄特特趕車送了為師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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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妞爹悄悄皺了皺眉,這麼晚了來找林嬤嬤,定是有要緊事,便也冇多想,快走兩步將大門翻開了。不想剛一開門,便被人推到了一邊,一幫人順勢闖了出去。
幾個丫頭也連續自房中走出來,循著聲音到了前院,見葉婉和林嬤嬤都在,紛繁施禮後站在其身後,冷靜諦視著麵前的不速之客。
“哎,傳聞了麼?阿誰葉家現在可了不得了,我傳聞在鎮上都開起銀樓來了。”婆子甲拉著婆子乙,小聲嘀咕著。
“嘖嘖,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瞧瞧人家,又是蓋大屋子又是開銀樓的,真真是了不得。”一個小媳婦插話道,話中不無酸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