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宿州城不久,百無聊賴的藥癲忽對葉婉道:“啊喲,這不是快到青龍山了麼?我還記得前次進京,我們就在青龍山露宿的。”那次葉婉做了叫花雞,可惜還冇等吃到嘴,就出了截殺的事兒,厥後葉婉再做了一次叫花雞,眼看著就能大快朵頤了,又被森麗娜阿誰招人煩的給攪合了。此次說甚麼也要好好咀嚼咀嚼。遂道:“整日介趕路在城中過夜也忒地敗興兒,不現在晚我們就在這青龍山露宿吧。賞賞景兒、嚐嚐龍眼泉水、烤點野味啥的。”
“不不不,如果能成,想必比叫花雞還要好吃。”唐凱搖了搖手指,嘿嘿笑著道:“走罷,先下山去吧,等我們歸去應當就有現成的吃的了。”
蔚淩雲心下更是奇特,唐凱來炎麟國,是作為人質的存在,看他這模樣竟是巴不得不回倭國去了,目光在唐凱身上掃來掃去,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架式。
蔚讓娶褚豔的內幕,外人不知,蔚淩雲倒是知之甚詳,說甚麼淑太妃念著當年與褚家有甚麼淵源的,全都是見鬼的藉口,還不是看中了褚家小有家底?一雙眼睛隻顧盯在那黃白之物上,半點不考慮女子的德行品性,淑太妃的短視,差點生生害了蔚讓一輩子。所幸蔚讓也是個有定奪的,休了褚豔,為時還不算太晚,不然今後說不準真會像葉婉所說,蔚讓會被拖累得萬劫不複。自家這點子破究竟在有點羞於出口,況他也不是愛嚼舌根之人,轉而又與葉婉提及了旁的。“阿婉返來這幾日非常繁忙,還不曉得有些人又不循分了罷?”蔚淩雲眼中劃過一道暗光,那些個故鄉夥,想必父皇是想留給葉老侯爺清算呢吧。漫不經心腸玩弄著腰間玉佩上的絲絛,那是陳梅兒親手給他打的,蔚淩雲非常喜好,日日都係在腰上。
唐凱坐在湖邊,眼巴巴地看著青龍山,就等著時候差未幾了,上山去將那隻大肥雞挖出來,也享用享用連洪七公都讚不斷口的甘旨。蔚淩雲見他那般等候的模樣,也不由獵奇起來,鬼使神差地坐到唐凱中間,有一搭無一搭地與他說話,一塊兒等著。
另一邊藥癲駕輕就熟地撐了劃子,跟兩名閻羅殿的少年一起到湖裡叉了幾條魚上來,清算潔淨後拿木柄的鐵簽子穿好,架在火堆上烤了起來。未幾時就聞焦香四溢,引得藥癲大為垂涎,守在火堆旁不肯輕離半步,恐怕誰跟他搶似的。
一行人不緊不慢地趕著路,下晌時才趕到宿州城,因著葉婉這一年多時候瑣事太多,龍門堆棧還冇有開到這裡,隻得隨便找了一家堆棧歇宿。第二日一行人不急著上路,又在宿州城遊逛了一天,吃了幾樣在都城吃不到的小吃,買了些奇怪的小玩意,又過夜了一宿才持續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