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事情查清,他從牢裡放出來,爺爺已經下葬有段光陰了,他連爺爺的最後一麵都冇見到。
薛狗子走了兩步,還是轉頭,低著頭,極其慚愧的跟劉桂霞道:“三伯孃,對不起,我爹孃又……”
像是酒樓啊,大戶人家啊,普通如果需求這些,也會來這裡收。
說到這,喉嚨一哽,眼眶兒都紅了。
“去吧。”對本身的孫子,薛老夫還是很和顏悅色的。
“爹,”薛大貴一邊察看著他爹的神采,見他爹彷彿不活力了,還帶著點笑,他才覥著臉又開了口:“嘿嘿,阿誰,五虎的那頭熊瞎子必定能賣很多銀子,我跟我那婆娘不一樣,我不想著分,嘿嘿,我就是想著吧,我跟三哥是親兄弟,三哥家這發財了,是不是該給我幾兩,佈施佈施我這個窮弟弟?爹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啊?”
*
薛琰這纔去采了一些野生的牛筋草,返來搗碎,給他五哥的左腳踝敷上了。他爹他們固然去鎮上賣熊去了,但有薑月在,他也冇甚麼不放心的。
“好孩子,快歸去吧。”薛老夫歎了口氣。
薛琰仍麵色如常。這纔是他四叔,他四叔就是這個模樣的,這如果不如許,就不是他四叔了。
因為急著賣熊瞎子,也冇在其他處所擔擱,徑直去了菜市。菜市有一塊處所是專門收獵戶打來的獵物的。
“爹爹爹,我錯了我錯了。”薛大貴被打,也不跑,恐怕閃到他爹的老腰,就這麼站在他爹麵前不斷躲著,可如許哪躲的了?柺杖次次都能打到他身上。“彆再打了,你彆再打了,痛死了,爹。”
薛老夫被扶進屋裡坐了好一會,才也走了。
劉桂霞、餘紅燕、薛五虎、李荷花四人神采立即欠都雅了。
薛狗子這才漸漸的走了。還低著頭。
這兒子畢竟是孝敬他、對他特彆好的。
“是你的頭!”薛老夫火冒三丈。抄起柺杖就朝薛大貴身上打。“每次都如許!我也不曉得造了甚麼孽,生了你這麼個玩意!”
餘紅燕他們也都安撫:“狗子,跟你冇乾係,你快歸去吧。”
薛狗子看他爹走了,也想走了,就小聲說:“爺爺,那我也走了。”
如果人跑,讓他追著打,薛老夫必定肝火難平,但薛大貴這個模樣,薛老夫打了幾下,也打不下去了。
到鎮上時,已經中午了。
上輩子,薛狗子這個堂哥身處在阿誰家裡,卻一向都是好的,乃至最後,還因為不想幫著奸臣來害他這個攝政王而死。
“好孩子,好孩子,”劉桂霞忙安撫,“大人的事,關你甚麼事啊?彆難受啊,快歸去吧,省的你娘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