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過新春,但氣候卻還是酷寒。
“小主息怒,奴婢倒是粗人,不懂風雅,隻知摘些花瓣歸去討主子歡樂,不想卻掃了小主的興,奴婢該死,望小主恕罪。”
“我熟諳你,可你卻一定熟諳我。”賢朱紫姿勢暖和,謙虛的不像是一個朱紫。見顧之芝不解,賢朱紫又道:“你小的時候,曾去過富察府,我是庶出,未能有及資格前去歡迎,不過,卻對顧蜜斯的才名多有耳聞的。”
“陪我去禦花圃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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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朱紫看了看佟婉柔,說:“佟佳氏的雙生姐妹,你可見過?”
佟婉柔也拿著一隻籃子走在這紅梅花間,將素淨的紅梅花瓣采摘下來,心想著今晚給朱紫做梅花糕吃,烏黑的梅花糕,上頭再用這紅梅花瓣裝點一番,想來也是美好的。
“宮裡現在來了這八個,想必就夠齊妃她們忙活的了。”佟婉柔將賢朱紫攙回了亭子,這麼說了一句話。
賢朱紫走下軟榻,將佟婉柔扶了起來,捧著肚子說道:
賢朱紫不置可否,隻似笑非笑的對她說道:
“……”佟婉柔心中暗笑這女子的傲岸,麵上卻不動聲色:“是。奴婢是賢朱紫宮裡的。”
佟婉柔看了那女子的打扮與神情架式便猜到,這定是儲秀宮裡哪位新入宮的小主,眉宇間還帶著宮外的嬌縱與優勝,看她一身清雅,毫不是滿人女子,隻不知是漢人家哪一名了。
“我且問你,宮裡有幾個冊封了的娘娘?”
“這些小主們被送入宮,必然都是家屬中的俊彥,但奴婢卻感覺,可否在這後宮中餬口下去,才華和仙顏真的不首要,有的時候,反而會給她們帶來不需求的妒忌與困擾。”
賢朱紫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佟婉柔,這才走上了亭子。
佟婉柔也是在宮裡待了這麼長時候才明白過來這個事理。
“是。”
賢朱紫和順一笑,伸手撫上了身前綻放的那朵粉嫩花朵,說道:“是,再加上她又是嫡女,三叔父在朝為官,雖不及阿瑪位高權重,倒是手握兵權的,皇上看重也是應當。”
在皇宮這個處所,越是有人要捧你,你就越是要擔憂,越是要謹小慎微,不然,可真是連如何死的都不曉得。
隻聽那女子對佟婉柔嗤之以鼻道:“哼,還敢問我所言何意?你可知梅花乃花中君子,自偶然令與風骨,可遠觀不成褻玩,你卻在這做著如此大傷風雅之事,的確可惱。”
那女子麵上一動,又來到佟婉柔跟前兒轉了兩轉,彷彿並不想就如許息事寧人放了她,佟婉柔也一動不動的等著她發落,倒要看看這個小丫頭想做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