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讚善大夫，臣，白居易頓首。”

禦史陳中師一低頭，道：“長星入太微，尾至軒轅，司露台監說，這是大凶之象，意指……”

男人並未過量理睬，直接坐到本身的案前，鋪了紙，磨了墨，提筆就寫了起來。

張弘靖道：“陛下可真是看重武相公啊。”他的語氣有些怪。

“混賬！”張弘靖鼻子怒張，眼睛瞪得更圓了。但是他這一呼聲頗大，引得百官都朝他這裡看了過來。

監門校尉隻得道：“中書侍郎，同平章事，韋貫之。”

“在。”韋貫之大聲應對，便入了門去。

“你看他又在寫東西了，必定又是要給陛下‘直言進諫’了。”

話剛出口，百官立即像是炸開了鍋一樣，群情的聲音此起彼伏。

“抱病了不會告假麼？請了假的話就不消唱籍了。”

“他神情甚麼，不就會寫兩句詩麼。”

韋貫之趕緊道：“張相公，息怒，息怒。”

張弘靖看了韋貫之一眼，韋貫之道：“淮西戰事倒黴，天又生此惡相，這不恰是意味著淮西之戰本就不該建議麼？張相公要勸止陛下，這正可為我們所用。星象之事，可謂上天大怒，討伐之行不得天眷，及時改正，可彌補一二。”

宣政門外，百官已經等了一個多時候了，太陽已經升起，長安城早就褪去了暗中。隻是，在場的官員們個個神采丟臉，彷彿那覆蓋著長安的暗中並未被陽光所遣散，而是悄悄潛入了他們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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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象有異？”張弘靖問道。

略微沉默了幾秒，人群中開端收回了“嗡嗡”地群情之聲。

被點到名的韋貫之、張弘靖、李絳、皇甫鎛四人出列，相互看了一眼，跟著寺人進了門去。監門校尉喊道：“各位大人，本日不上朝，都請回吧，回各部各行公事。”說罷，監門校尉也走了去。

“門下侍郎，同平章事，武元衡。”監門校尉大聲唱道。

“張相公，慎言。”韋貫之道。

男人寫到這裡，方纔放下筆，拿起紙，咬著牙，看了一遍，微微點頭，又再把紙鋪上，提筆在開端寫道：

“武相公為何冇來？是不是身材抱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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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貫之看男人喘氣不止，道：“彆急，漸漸說。”

“陛下未明說，下官也不知。”校尉道。

“我傳聞，陛下與武相公下棋到深夜，司露台監俄然來報，星象有異。”監察禦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