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我……是忍著如何樣的疼,每天都跑來陪她,還要任由她混鬨的?
塞壬卻用力地將他壓了下去。“不準亂動!”她還是頭一次用這麼倔強的腔調與他說話,“趴好,公文也隻能趴著批。”
塞壬卻哪兒還能聽出來他這話。“藥呢?”她拽著連晟的袖子,一臉急色道,“藥在哪兒?”
塞壬極用心腸給他上好了藥,看著他的傷口,越來越不敢想之前的事。說要分房的時候,他就坐在床邊,漸漸地跟她說。而她一邊聽他說話,一邊還不誠懇地坐到了他的腿上,抱著他的腰亂閒逛,當時候……他就已經傷了吧……還是新傷。
塞壬盯著他的傷處,一臉難過,連眼眶都是紅的。連晟見她如許,心顫了一下,俄然就悔怨與她說疼去博她的心疼了,他冇想弄哭她……他冇想到她是這麼把他放在心上的,他冇想到會有報酬他掉眼淚。
她悄悄抹過他的傷處,抹過他受辱的處所,手掌很暖,幾近冇有弄疼他。她的和順彷彿能撫平他的心,竟讓他因當眾受辱而連日壓著的肝火都漸漸安靜了下來。連晟閉上眼,從未在暴露羞|處的同時如此放鬆過。舒坦地趴了一會兒,他微微扭頭,向後看塞壬,卻愣了一下。
“那邊的櫃子上。”連晟指了指一旁的櫃子。塞壬就忙從櫃子裡拿了藥膏,挖在手裡。將藥膏在手內心搓得熱熱的,她才伸脫手來,悄悄地往他的傷處抹。
在這個大要看來甚麼非常都冇有的時候,塞壬覺出了不對勁的啟究竟在挺冇事理的,就是感覺連晟每天來找她的時候太短了。實在,按理說,連晟公事日日繁忙,如果碰到甚麼難事格外忙了,能對峙每天都抽暇來找她已是不易了,會冇有太多時候陪她也是當然的。可塞壬就是冇事理地感覺不對勁,她就是感覺……連晟應當會陪她更久纔對。
但是現在,塞壬正在看他恥辱的部位,正在碰他受辱的處所,他頗覺難堪,感覺丟麵,感覺恥辱,卻冇有涓滴憤怒,乃至……他是在愉悅的。塞壬的焦急和心疼太較著,竟是漸漸地擠走了他的難堪和恥辱,又一點一點把他的心填得滿滿的。在疇昔,冇身份冇職位時,他任人淩辱,冇人在乎他,冇人暖和地對待過他。而現在,有身份有職位時,他又不答應任何人碰本身,幾近從未與任何人有過密切的肢體打仗。以是,塞壬一向都是他所能想到的,最和順地對待他的人,超越他本身。
“就籌算送去了,臨桂都弄好了。”連晟說著,抬眼看向臨桂,叮嚀道:“把東西送到房裡去。”再低眼,卻就見到不知何時,塞壬已經全無笑意,隻是冷著臉,冷靜地看著他。連晟從未見塞壬有過如許的神采,內心猛地一跳,不自發地抿抿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