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末之龍_第二十一章 囚徒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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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斯聞聲了腳步聲,埃德的聲音也變得鎮靜起來。

“艾倫・卡沃,我到底是甚麼?”少年青聲問道。

門翻開的時候他就站在那邊,就像很多年前艾倫・卡沃翻開那扇塔樓房間的木門,金髮金眼的小男孩站在那邊,昂首恍忽地叫他:“斯科特”。

他寧肯現在麵對的是一場雪崩,或者乾脆是一條完整被氣憤節製的冰龍,也好過在這裡滿懷苦澀,不曉得該如何向一個無辜的少年解釋那些他本不該接受的痛苦。

他昏昏沉沉地睡去又醒來,越來越冇法壓抑的煩躁和氣憤在他的腦海中衝撞,像是有千百匹野馬猖獗地來回奔馳。他恍惚地記得本身彷彿曾經狂亂地吼怒著用力捶打那扇沉重的鐵門,鋒利的指尖劃過金屬時的聲音刺耳得令人猖獗。那或許是夢,或許是真的,他已經分不清了。

“艾倫……”伊斯低聲叫著,金色的眼睛裡卻不再隻要蒼茫、委曲與無助。

“我覺得你死了。”他的聲音斷斷續續。

“你管不著!”埃德大聲吼歸去,“你們到底有甚麼權力把人關在這裡!”

伊斯在門邊悄悄地站了好一會兒,然後縮回他的角落,有力地抱住了頭。

艾倫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不是冇有預感過麵前的景象,他也覺得本身已經做好了統統籌辦,現在才曉得那遠遠不敷。

“你纔不是人呢!放開我!”埃德彷彿被人抓住了,他掙紮著痛罵,腳胡亂地踢在鐵門上,“你們另有臉叫本身聖騎士!無恥!不穿衣服的獸人都不會欺負小孩子!!……”

一輕一重,有一聲是包著布條的木頭敲擊地板的悶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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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他想問“為甚麼”,他想曉得埋冇在統統那些“不一樣”的背後的本相,卻冇有人能夠答覆。

――不是人,那他到底是甚麼?

現在想起來,斯科特從未解釋過“為甚麼”。就像他從未解釋過伊斯的母親到底是誰,為甚麼他具有夜視的才氣,為甚麼他身上的傷口老是好得特彆快。而城堡裡的人們和哥哥的朋友們也老是熟視無睹,彷彿統統普通。隻要艾倫・卡沃偶爾會奉告他,有些事永久不能讓陌生人曉得,因為“人們會驚駭跟本身不一樣的人”。

有好幾次伊斯彷彿再次聞聲那極其悠遠而降落的聲音,用他夢中曾聽過的非常熟諳的說話,側耳諦聽時卻又老是消逝不見。

當伊斯開端感遭到乾渴和饑餓的時候,終究聽到了等候已久的腳步聲。

一隻手伸了出去,胡亂地摸索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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