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到這兒，白薇從速使眼色讓黃家大爺跪下叩首認錯，誰曉得不叩首還好，這一叩首，洞口的濃煙反倒是隻往外噴不往裡吸了，就跟洞裡俄然吹起了強風似的。

“冒昧叨擾白家仙府，敢問府君是白家哪位，太爺還是太奶奶？因何事觸怒，竟對三女人下此狠手？”

黃家大爺把我們領到墳地邊一處草叢前，指著草叢中間一個被挖塌的小洞說：“就是這裡。”

聽到這話，白薇卻搖了點頭，意味深長地歎著氣說：“這你就有所不知了，方纔小六子也說了，他瞥見的那隻刺蝟刺尖是白的，眼睛是紅的，刺尖發白申明身上帶著道行，應當是個修很多年初的老仙家，眼睛發紅，則申明它很能夠是個妖仙，要真是妖仙那就非除不成……”

罵了一陣子以後，白薇讓我和黃家大爺拿鐵鍬挖洞，我倆哪兒敢不聽，抄起鐵鍬就開端挖。

白薇也冇理睬，又接著說：“薩滿十二仙班，白家仙班向來最為刻薄仁慈，白老太奶世代懸壺濟世治病舍藥，救人無數，何必為了些小事就難堪不懂事的凡夫俗子呢？再說句閒話，您為白姓，而我也姓白，雖說分歧道，好歹五百年前也是一家，不現在天就賣我個麵子，了了這件瑣事，今後我必讓黃家人遲早供奉，毫不怠慢……”

也是怪了，白薇說話時，就見塞進洞口的黃紙先是俄然呼呼燃燒，緊接著火苗越來越弱，開端冒煙，那煙時而往洞裡吸，時而往外噴，就跟是有甚麼東西在內裡喘著粗氣擾亂了煙霧飄舞的節拍似的。

我細心一看，那刺蝟通體都是灰色的，可身上那些刺的尖端卻都是白的，臉上的毛也是白花花的，倆眸子子通紅。

因為二仙姑才方纔出殯，各種貢品和香燭很快就籌辦好了，又預備好其他東西以後，白薇就從速帶著我和黃家大爺一起出了村。

“烏拉巴拖毛了達撒迷，達撒麻了達撒空吧倫八奇……”

“這會不會有點狠了？”黃家大爺躊躇著說：“看模樣那也是仙家，又冇弄出性命來，把事情鬨大了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