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好久冇有說話。

“南瓜，”月餅深深吸了口氣，“我措置姐姐的後事，蠱族的事情你跟著不便利。先不要回圖書館，也不要跟任何人說行跡，隨便找個賓館住下，等我返來。”

“我不曉得。”

我們，隻是局中棋子，任由玩弄。

活著，就是為了死去，隻不過期候遲早罷了，底子冇有辨彆。

“狐毛。”月餅雙膝跪地，端端方正地磕了幾個響頭，“姐，我錯怪你了。”

“我曉得。”

月餅拾起肉皮對著陽光察看，軍刀豁開頂端，抽出一簇火紅色的長毛。

“隨便你。”

最大的懷疑天然是李奉先，月餅曉得我的脾氣，對朋友狠不下心，以是等他返來。至於我剛纔說的“不想持續”這句話，丫底子冇當回事兒！

“萬莫不會對阿娜如何樣吧？”

月餅任由蚯蚓吸血，收縮地如同一段新奇大腸。我內心焦急，正要把蚯蚓拽下來，月餅擺了個禁止的手勢：“控蠱，在宿主七歲前種入腦部，以血液為生。宿主平時是正凡人，鄙人蠱人需求的時候遭到節製。控蠱吸食分歧的血，即是喝毒藥。”

“我不想持續了。”

月餅如同中了魔怔，對著萍姐絮絮說著舊事。前幾天萍姐另有說有笑，明天倒是死去的老婦人。我鼻子一酸，俄然感覺生命很冇成心義。

“這是甚麼？”

我心說萍姐自小就被萬莫用狐毛降了蠱，但是狐族如何會蠱術？莫非萬莫跟明博暗中勾搭？他們節製萍姐當異徒行者，到底為了甚麼？我理不出眉目，模糊感覺異徒行者這件事情越來越不實在。

東越博物館的千大哥怪物胡曉飛，收到一張我們在圖書館用飯的照片，至今冇弄清楚誰拍的。我們通過胡曉飛的反應，判定出韓立一家子冇題目，月餅才把後續事情交給他們。

“月餅……”我不曉得該說甚麼好。

月餅像是發覺到甚麼，扒開萍姐稀少的白髮。我看得逼真，萍姐後腦臌脹著一條暗青色的血管，構成“控”的字樣。月餅摸出軍刀，挑開一塊頭皮，捏著血管向外拽著。一條筷子是非，捲菸粗細，沾滿鮮血的蚯蚓活活拖了出來，“咿咿呀呀”怪叫，儘是鬚毛的身材懸在半空扭動，俄然掙起纏住月餅手掌，搭在月餅手指傷口，“汩汩”吸著血。

月餅嗓子沙啞：“如果……”

話音剛落，蚯蚓離開手指，噴著像是攪拌了辣椒油的豆腐腦狀的紅白黏液，癟成了一截灰紅色肉皮，“吧嗒”落地。

月餅望著東南邊向：“但願她冇有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