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頭看去,韓藝被反綁著昏倒在走廊另一頭,一具木俑摁著她的腦袋。
“隻要我喊一聲,她的腦袋就會……”胡曉飛雙手合攏分開做了個爆炸手勢,“嘭!”
月餅問道:“我很獵奇楊澤是誰?”
我刹時遐想了很多事情,一條線索在腦筋裡串連!幾家人的宿命恩仇,竟然能持續千年?
九
“楊澤?”胡曉飛冷哼一聲,“我曾經家仆的先人。”
胡曉飛已經穿好衣服,一身保安打扮,拍著巴掌笑道:“東越市,曉得我們故事的人已經未幾了。你們很聰明,竟然能想到這一層。”
一日,胡曉飛逛完青樓,酒醉回家,碰到一個身材婀娜的女半夜行,頓時心頭色起,不知不覺跟到了雙拋橋。女子發覺身後有人,回身看到胡曉飛,浪笑著拋了個媚眼,走到河邊榕樹後,伸出一隻手搖著帕巾。
以下是胡曉飛的報告――
“你殺了我的侄子,該償命了。”老木工從暗處走了出來,舉錘把木釘楔進胡曉飛天靈蓋,“你和你的家仆,一人扶養一棵樹。侄子和侄媳婦生不能在一起,身後連理,結了這段姻緣。化了怨氣,轉世再為伉儷。”
月餅嘴唇動了動,用唇語說道:“聽他講完,拖時候規複體力想體例。”
他哪還顧得很多,跟疇昔摟住女子一通亂親。女子欲迎還拒,半推半就靠在胡曉飛懷裡,含著他的耳垂。胡曉飛滿身酥麻,忙不迭解著衣裳,卻撞到了樹叢裡軟塌塌的一坨東西。他轉頭一看,榕樹枝條貫穿一具腐敗的屍身,枝條微微搏動,內裡彷彿流淌著油狀液體。
我重視到胡曉飛話裡的含義,莫非他就是胡家惡少?
他嚇得魂飛魄散,耳朵俄然一疼,被生生扯掉。再看懷裡女子,皮膚皸裂,變成了一個木頭人!正要呼喊,木人堵住他的嘴,又把舌頭咬掉,嚼了幾口,抻著脖子“咕咚”嚥進肚裡。
我前衝半步繃住身子,罵道:“我操你媽!”
“看你們身後。”胡曉飛半仰著頭滿不在乎地笑著。
“南瓜,記得那兩個老頭講的故事麼?”月餅摸了摸鼻子,“胡家惡少把邱何伉儷扔進河裡淹死,胡、邱、何、楊四家生出怪嬰暴斃。楊澤曾經是博物館保安,明白了麼?”
“你曉得麼?我最恨彆人威脅我。”月餅笑了,“我必然會殺了你。”
“哦?我很等候那一天,”胡曉飛聳了聳肩,“隻要奉告我圖書館的奧妙,我會考慮給你這個機遇。作為互換,我奉告你們一個奧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