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假裝拍景偷拍丫頭，成果被髮明瞭。倆丫頭瞥我一眼，清秀實足略帶羞怯地走了。我感慨道：“這如果換在北方，早被罵了。難怪你丫見天兒在南邊旅遊。”

屋裡燭光忽明忽暗，窗紙上映著披頭披髮的女人影子，慘叫聲越來越淒厲，像一隻正在天國受刑的厲鬼。身材佝僂的老婆婆蹲在女人胯部，急道：“邱然，孩子腳先出來了，隻能保一個！”

“婆婆，”翠娘掙紮著厲號，“娃兒還冇到世上走一遭，不能就這麼冇了。”

月餅揚了揚眉毛：“東越人是戰國期間本地閩族和越國遺民融會的後嗣，既有越人靈秀又具有閩族特性，長得欠都雅那才叫奇特。”

圓臉白叟意興闌珊道：“河道改革，雙拋橋修成亭子，曉得這個傳說的娃娃越來越少了。”

三

兩個白叟成心偶然地看了我們一眼，你一言我一語地講了一段關於“雙拋橋”、“合抱榕”的傳說――

邱然拎起遍體通黑的公雞，對著雞脖子橫起一刀，血沫從喉管噴出，公雞“咯咯”慘叫，雞血四濺。邱然蘸著雞血塗抹窗台，血漿像是碰到烙鐵，“哧哧”冒著煙，烤成一道道血乾。

“月餅，東越小女人雖說個子不高，白白淨淨長得真不錯，細腰長腿彆有外族風情啊。”我飽暖思淫慾。

煙氣化成一張兔子臉的形狀，滿盈在窗前聚而不散。邱然聞著腥濃的雞血味兒，驚駭地望著窗戶，內心越來越冷。

我伸了個懶腰：“君子色而不淫，都雅的女人誰不肯多看兩眼？”

我和月餅大喊過癮，連啤酒都冇捨得喝，在門客們目瞪口呆中連吃五碗纔算是心對勁足，結了賬持續漫步。

肉燕又稱“承平燕”，福州有“無燕不成宴，無燕不成年”的老話，做肉燕也是東越人家家戶戶必備技術。製作時取豬腿瘦肉用木棒打成肉泥，摻番薯粉擀成紙片般薄，切成三寸見方小塊，裹進鮮肉餡，晶瑩剔透形似燕子，煮熟澆湯，很像餛飩。東越美食以鮮甜為主，肉燕也不例外，入口咬勁實足，肉味鮮而不膩，湯汁甜美，唇齒間留著淡淡清甜，彆有一番滋味。美中不敷是分量太少，北方人吃一碗也就是個兩三成飽。

“邱然，快做決定！”

我們逛街逛得肚子餓了，在“同利肉燕老鋪”要了兩碗肉燕，店小二端上來才曉得就像是“魚香肉絲”冇有魚，這玩意兒和燕子一點乾係冇有。

月餅微微一笑：“也就你這個淫賊能把偷拍和旅遊生拉硬拽扯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