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老闆總算有了笑容，眼睛彎成兩道玉輪：“一跑就是好多年，還是這麼貧嘴。”

一碗麪吃個底朝天，月餅摸著肚子長呼口氣：“姐，辣椒加少了，油味兒太大，彆不是用了地溝油吧？”

月餅伸個懶腰：“當年做錯事，冇臉返來。”

“我警告你，彆打我姐主張！”

阿萍的南邊口音把“che”念成“ce”，聽起來就是“阿廁”，我如何聽如何彆扭，賠著笑容說道：“萍姐，您叫我南瓜就好。”

“姐，那字念che，四聲。”

月餅喊女老闆“姐”我一點兒冇有不測。這幾天產生的事情太多，就算女老闆俄然摘下一張人皮麵具變成阿姨，月餅喊聲“媽”我都不會皺眉頭。固然很想問問如何回事，但親人嘮嗑我還是少插嘴的好。

“叫甚麼無所謂，必然給我署名。”阿萍背影婀娜地進了餐館。我嘖嘖讚歎，有前有後，熟女引誘啊！

“他是南曉樓，外號‘南瓜’，這幾年我們……”月餅話音未落，阿萍眼睛一亮，說道：“你是寫小說的羊行戳？”

十四

“那天一進店我就曉得是你。也不想想誰教你的蠱術，當著我的麵用蠱蟲易容，你覺得姐真的老了？”

“你丫還是像前幾天一言不發得了。”我悶悶地摞著碗碟。

街頭械鬥的過程不值一提，兩三分鐘工夫，小兔崽子們跑得乾清乾淨，壓抑在心頭好幾天的悶氣倒是宣泄出來了。

“操！”

馬仔們這才反應過來，砸瓶子舉板凳嗷號著脫手。

半夜回到賓館，我忙著結賬，月餅回屋清算行李，兩人漫步著回餐館。

“我讀書少，認字未幾。我是你粉絲，你的書我全看過。還想著真巧，配角竟然和阿華一個名字？冇想到見到活的作者了。”阿萍竹筒倒豆子般乾脆著，“阿屮，我去拿書，你必然給我簽個名。”

“南少俠技藝不錯，看來還冇生鏽。”月餅摸了摸鼻子，回桌撈著麪條就吃。

我麵前一黑，一口老血鬱結胸口差點噴出來。

月餅嘴角掛著一絲笑容，拍著瘦子的油臉，很當真地指著那杯酒：“把這杯喝了，甚麼都冇產生。”

月餅，終究返來了。

我歎了口氣，好久冇和“人”打鬥了。

我賠著笑容，火苗子在內心噌噌亂竄。正要脫手，一個啤酒瓶子飛來，正中瘦子腦門。瘦子鮮血長流，額頭肥肉裡插著幾塊玻璃碴子，捂著腦袋哀號。馬仔們冇想到月餅真敢脫手，一時候呆住了。

十三

“叫我阿萍就行，叫姐姐都叫老了。”阿萍感覺我遭到蕭瑟，打了個號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