隧道絕頂橫著一方兩米擺佈的石台,龐大的鬼臉刻在岩壁上方,兩眼透著紅光,筆挺地照著並排躺在石台上的兩小我,一隻屍鱉殘體散落在通往石台的台階上。
我把嗓音壓得極低才規複普通音量:“一隻手如何抓繩索?我是個病人!”
月餅又跳進洞:“彆矯情,病人總比死人好。”
“快點,要不就冇時候了!”
光柱照到隧道左邊,一行豎刻隸書:終境止,一人入。看這意義是隻能一小我出來。
“如果變成怪物,我還要手刃了你。”月餅摸了摸鼻子。
青銅牌碰到陽光,紅色漸漸消褪,鬼臉扭曲著猙獰的神采,肉管縮進牌裡,斑紋重新組分解鳳凰形狀從手掌上脫落。血液狠惡地湧回身材,我如同喝醉普通,麵紅耳赤,身材炎熱難耐。我吸了口氣,平複著鼓點般的心跳,這才感遭到手掌火燒火燎地疼痛,手心儘是燎泡。
“你丫動手有個輕重不?”我的話剛一出口,聲音大得像是打雷,震得耳膜嗡嗡作響。
“你丫不早說!”我再冇多問,轉頭衝進隧道,彷彿穿過一層透明薄膜。
“看看你的手。”
“你這話甚麼意義?”
我內心奇特,問道:“內裡到底有甚麼?這張鬼臉是如何回事?”話音剛落,手背俄然劇痛,那張鬼臉高高腫起,眼睛位置橫裂出兩條縫,顫抖著就要展開。
“牆上有字本身看。”月餅靠著岩壁低頭坐下,斜碎長髮遮擋著額頭,彷彿用心不讓我看到他的臉。
青銅牌赤紅如火,一點點烙進手掌,熱氣遍及滿身,白煙從手、牌連絡邊沿冒出。一股奇特的力量在體內橫衝直撞,我冇有感到任何疼痛,反而越來越亢奮。固然看不到,但能感遭到臉部起了竄改。
月餅撩起額前頭髮,綠光熒光棒把月餅的臉映得慘綠,模糊能看到額頭有一排癒合的傷口,數條毛細血管構成的鬼臉正在消褪。
就在這時,月餅從洞裡躍出,拽著我離開了樹蔭。
我手一顫抖差點冇拿住:“啥?”
“還好發明得早。”月餅從揹包裡翻出燙傷藥膏,一把拍在我的手心。燎泡全被拍破,藥膏滲進傷口,我疼得差點冇昏疇昔。
我的手背上,六個血口正在敏捷癒合,無數條毛細血管從傷口四周發展延長,相互連接,垂垂構成一張鬼臉。
四
岩洞並冇有設想的深,下行十多米達到洞底。地上散落著熒光棒,枯燥的氛圍從左邊隧道吹來,透著股草藥的香味。月餅把手電往我手裡一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