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七點，我在候機廳坐了三個多小時，盯著門口的人群，大腦一片空缺，直到那道熟諳的身影走出去。

我接過手機，是幾張照片。

月餅眼中儘是血絲，怠倦地往我身邊一坐，喝了半瓶二鍋頭，遞到我手裡。

“紙錢。”月餅取脫手機塞給我，“但願她一起走好吧。”

“你乾甚麼去？”

第二張：她的手裡緊緊握著一台手機，摁著螢幕的拇指隻剩一截粘著肉糜的骨頭。

六

“能夠微信，還能夠付出寶嘛。”小澤笑得很純真，像個獲得糖果的小孩子。

我乃至思疑小澤用了甚麼高科技手腕，通過畫像投影，編了一堆謊話營建氛圍，讓我們驚駭，把錢借給她。

我怔了怔，月餅的神采很龐大，氣憤，哀痛，可惜，不容回絕……

第一張：雙人床上麵，躺著一具腫爛不堪的赤身女屍，屍液浸泡的臉模糊能看出是小澤的模樣。

我腦筋完整混亂了，肺裡彷彿塞了個鉛塊，墜得喘不過氣。這到底是如何回事！

自拍？赤身？明顯是一張畫像！

“彆廢話！”月餅吼道。

如果不是月餅把我拽出屋子，走在街上感遭到實在的存在，我乃至覺得做了個詭異的惡夢。

“小澤，你需求多少錢？”月餅點了根菸，吐了個菸圈，飄到畫像上麵，漸漸散開。

“南曉樓，我的身材好麼？”小澤語氣裡透著濃濃的春意，“我就曉得，看到這張自拍，你們必然會立即來我這裡，冇有人能順從我完美的赤身。你們很喜好我對麼？”

月餅笑了笑：“小澤，身上冇帶這麼多錢，我們去存款機取錢，你稍等一會兒。”

小澤說了個讓我內心難受的數字。一小我，竟然為了這麼點錢，便能夠甚麼都不在乎了麼？而乞貸的人，倒是一副畫像！

我仰脖把酒喝見底，月餅又拿出一瓶，你一口我一口的喝著。

“南瓜，訂票，去飛機場，等我。” 月餅陰著臉，手機百度著輿圖快步走著，“我去找點東西。”

我很想吐。

“本身謹慎！”我扭頭走了。

“如何送的？”

“送走了。”月餅伸了個懶腰。

“月餅……”我張張嘴不曉得該說些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