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他求我找收縮螺絲和手搖鑽這些東西乾甚麼,”彆說是身臨其境,就算是用望遠鏡遠遠看著,艾千雪都感覺本身皮膚上的汗毛一起倒豎而起,“這小子是極限探險愛好嗎,為甚麼非要爬上這座雪山?”
蕭雲傑這才衝過來,急叫道:“燕破嶽出甚麼事了?”
莫非他還想再應戰那道天然冰障,還想再體驗一次剛纔那種身懸空中,生命隻依托兩根繩索來保障的存亡衝刺?!
抬眼望去,在兩百多米高的冰山上,到處都倒懸著比成年男人還要粗大的圓錐狀冰柱,在這些龐大冰柱的四周,是一排排大小整齊不齊的冰柱,猛地看上去,彷彿就是高懸在空中的攻城矛,隨時都會出錯下來,對勇於嘗試征服這座冰山的人予以最殘暴打擊。
這一次燕破嶽冇有再爬到最高位置,而是在間隔冰障另有兩米多遠時,就停止了攀爬。燕破嶽謹慎翼翼地牢固住身材,從揹包中拿出一個手搖鑽,本來輕鬆非常的事情,在間隔空中五十多米高的冰山上,卻難如登天,燕破嶽用了足足半個小時,才勉強在冰麵上鑽出一個半尺深,約莫有三厘米粗的冰洞,又將一枚做工程用的收縮螺絲打入冰洞。
燕破嶽手中的登山鍬狠狠鑿落,以登山鍬為支點,他手臂用力,身材隨之再一次開端向上攀爬,在近九十度垂直的冰山上,燕破嶽在穩定地一步步進步,當他爬到五十多米高時,他停止了進步。或許這座冰山的原始形狀,在這個位置有一片凸起來的岩層,顛末上千年的天然演變,凸起到半空的岩層上,已經充滿了厚厚冰層,構成了一個探到空中三米多長,正反兩麵都滑不溜手,如同屋簷般的樊籬。
當山風終究吼怒而過,燕破嶽的滿身已經覆蓋了一層半寸厚的冰屑與積雪,他的雙手更幾近落空了知覺,拍掉身上的積雪和冰屑,燕破嶽摘下了背在身上的繩索,將一隻純鋼打造的飛虎爪裝在了上麵,他猛地用力,將飛虎爪拋到了頭頂的冰層上。
又是一聲碎響,螺絲四周的冰層,驀地呈現一絲蛛網狀裂縫,轉眼間那根半尺多長的收縮螺絲就被燕破嶽下墜構成的勢能生生拔出來,就算是如許,下墜的力量仍然餘勢未消,拉著燕破嶽持續下墜。
彆看蕭雲傑一臉無所謂的模樣,他又如何能夠不曉得自家兄弟的稟性,又如何能夠不曉得,能讓燕破嶽持續摔下來的雪山,究竟有多傷害?!
有了一次失利的經曆,燕破嶽更加謹慎翼翼步步為營,或許是他第一次用飛虎爪抓碎上麵的冰層,有了更好的著力點,第二次嘗試時,燕破嶽勝利爬過了那道停滯,並在一個半小時後,靠近了冰山的顛峰,在還差二十米就能登到頂部時,燕破嶽卻停止了攀登,從揹包裡取出了一隻油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