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舟?”在聽到這個名字以後,女子身子微微一顫,神情悲慼,浮泛的目中竟落下了淚來,她一把拽住顧霜衣的衣袖,不成置信的問到:“你為甚麼……返來這裡?”
隻是要刺殺一國太子,談何輕易?
林止樂看著葉染,目色安好溫暖。
林止樂看著二人的反應,像是有些感慨:“如果他被人害死了,你會如何?”
沉默半晌,林止樂低聲道:“我不會走的。”
這彷彿是一個連想都不敢想的題目,葉染沉默半晌,終究道:“我會用性命來護他,隻要我另有一口氣,便不會讓他有事。如果真的有一天……”說到這裡,葉染語聲一頓,接著才又道:“我會替他報仇,然後隨他而去。”
就在她說出這一聲的時候,她清楚聽到了另一個聲音。
“為甚麼?”葉染一怔,不明白林止樂的設法。
如果顧霜衣死了,她要如何?她能夠如何?
芙蓉盯著林止樂,行動有些生硬的將她給抱起。
四人並冇有回到先前顧霜衣所住的那處茶莊,而是到了另一座小院當中,那座小院葉染是極其熟諳的,因為那恰是她初來都城的時候所居住的那間院子。三人收支院子以後便鎖上了院門,而他們方一走出來,葉染便看到自門內迎出來了兩小我,一者玄衣墨發,腰間佩著古樸長劍,一者錦衣華袍,打扮得像個孔雀,恰是顧霜衣的二師兄燕舟和四師兄靳言。
顧霜衣扶著林止樂歪倒疇昔的身子,朝著窗外看疇昔,這時候芙蓉從窗外跳了出去,恰好站在顧霜衣身前。顧霜衣將林止樂交給芙蓉:“你抱她。”
顧霜衣應了一聲。
“我最悔怨的事情,就是傷了他。”林止樂最後這一聲縹緲如同山裡的晨霧,她目中氤氳著淚,一字一句道:“我如此待他,他卻連身後還放心不下我。”
“他已經不在了,冇人能夠護我了,現在我要做屬於我本身的挑選。”林止樂當真道,“我要跟李景臨一起去呈國,隻要如許我纔有機遇殺了李景爍。”
這段日子葉染跟著蘇丞相也傳聞了很多,呈國太子李景爍是個心機周到之人,即使是他國的太子,但蘇丞相亦是對那人讚不斷口,可見那人究竟有多強。
她這一聲也不曉得究竟是對顧霜衣還是對葉染說的,不過葉染倒是幾近毫不躊躇的就點頭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