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期間她與冷玄天有過一次對話。

鳳無顏到處讓步，大抵巧兒也感覺無趣，伸著懶腰分開了後院。

洛禦城走後的幾日，鳳無顏的經脈倒是垂垂續上了，完整和正凡人無異，但她體內再冇有玄力，也冇有了魔力，稍大一點的風，都能把她吹跑，彷彿是一個真正的……

隻好拿起水桶丟入井裡，再將井水倒入洗衣盆，明顯是夏季，幾番循環，她的額梢卻排泄了汗珠，鳳無顏用灰裙的袖子拭去汗水，拾起地上的衣服，正要放進洗衣盆。

“重新洗。”

“巧兒姐……”

這時，巧兒睡眼惺忪邁地走向她，一邊不耐地斥責道。

兩人便都不再說話。

是的，她必須成為冷歡顏，因為以冷歡顏的身份，她能夠――

她本不想理睬他，愀然穿過了長廊，身後寒意突襲，冷玄天收劍跟了上來，緊緊拽住了她的手腕。

十蒲月圓夜，滿園梧桐葉紛飛，劍氣流光，台階上放著一壺喝完的酒，冷玄天衣裳混亂地在跳劍舞。

“呦，我說一大早的如何這麼吵，本來是你這個掃把星。”

鳳無顏蹙眉，卻不敢出聲製止。

巧兒趾高氣昂地停在鳳無顏跟前，看到她那絕美的容顏內心便活力。

鳳無顏曉得，主動認錯的成果會比不說話要好。

“糟了。”

巧兒卻一腳踢翻了洗衣盆，鳳無顏方纔洗好的衣服又感染了灰塵，井水流了一地。

“哪都不準去！”

那白衣男人一揮劍，伴著吟唱，欲醉還休的腳步委宛流連。

“巧兒姐，對不起。”

“哐當。”

鳳無顏悄悄歎了口氣，看著地上的衣服，心想又得擔擱很多時候，可她又能如何樣呢？

“洛師兄早就不要你了，瞧你那狐媚的模樣，裝不幸給誰看？”

最後鳳無顏決然回身，她分開無憂殿，才發覺本身無處可去，展轉多處，最後回到雨落殿，逼本身接管變成廢料的究竟，逼本身收斂了脾氣，低到了灰塵裡……

...

落魄至此，仍然美豔絕倫。

“要我留下？”

初顯的天氣將鳳無顏的思路拉回雨落殿，她冇時候再胡思亂想，沉吟著加快了手上的行動，洗完這堆臟衣服，另有很多事等著她去做。

“巧兒姐，你曲解了，我隻是……在洗衣服。”

一低頭，安靜的水麵倒印出她的容顏，水中的女子素衣娥眉，寡淡的美眸中哀怨寂靜，最深處卻宛然盛開著幾朵淺淺的青蓮，烏絲千許，隻鬆鬆地束成一把，隨便掃落在身後，隨輕風蕩起絲絲波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