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有人呈上了剪刀,落玉接過後細心核閱著,邊給死去的女兒剪臍帶邊問他:“你給我喝的甚麼?隻是淺顯的燕窩嗎?”
落玉還真冇想那麼多,道:“你是我至好老友,現在你身陷囹圄,莫非我還能置身事外不成?”
軒轅鑒尤眉頭一皺,道:“你在說甚麼?甚麼燕窩?”
隻見落玉著一件紅色褻衣,衣褲下襬一片血紅,他顫抖著身子正抱著個甚麼東西,一言不發的伸直在床角,他神情板滯彷彿聽不到下人的呼喊。
落玉被關在了殿中,大師都怕他再做出甚麼不要命的事來。軒轅鑒尤還冇有復甦,他被刺到了心脈,幸虧刺得不深,他又身強體健,在太醫的救治下冇有甚麼大礙了。
軒轅鑒尤很快趕了過來,他攬住落玉的肩頭,喚了一聲:“玉兒…”
“他何時將我發配皇陵?”
梅雨季的到來,雨每日每日夜的下,陰陰沉沉的。軒轅鑒尤剛過完三十四的生辰,舉國歡慶後,大擺宴席的皇城中無數寺人宮婢忙著打掃和打理。上萬盆被雨打濕的繁錦牡丹和祝壽繁華竹從城門源源不竭的運送了出去,宮牆上掛著的彩紙和紅綢也被取了下來。
聽他又提山中光陰,落玉也是一陣恍忽,那麼安靜的五年,點點滴滴,現在都因一小我回不去了。
“是誰?那小我到底是誰?我見過那條疤,為甚麼…為甚麼我就是想不起來。”
兩人都是坐在枯草上,炎日的時節,悶燥的牢房中落玉卻神采灰白,穿得也是豐富的秋衫,不時打著顫抖很冷的模樣,紅豔的嘴唇也冇了昔日的關澤。
冷無言點點頭,問他:“這麼快就信賴他了,肯服他給的藥了?”
軒轅鑒尤經不住落玉再三要求命人給冷無言雙手解了鎖鏈,但想到他技藝高強還是用玄鐵鎖住其雙腿,外邊也有層層侍衛把手,真是插翅難逃。
冷無言苦澀的笑笑,心底陣陣發涼,兩人又是一陣無話。
落玉麵上一紅,“…是,有一些血絲…我問過太醫了他說是我體虛氣弱身子不好的原因,已開過方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