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無言說，“不帶他了，我去邊關的那些光陰他都住到仁慧堂去了，老闆的閨女看上他了，他雖年紀尚小但吃得了苦，老闆對他也很對勁。他是孤兒可貴有個好去處，總比帶上他的好。”

肩上傳來鈍痛，那不堪回顧的一幕幕頃刻迴盪在腦海中，他冇死，又和死了一樣。

落玉一聽，道：“跟著它走吧！”

冷無言看著他薄弱如風中殘蝶的身子，那一半斷裂的肩頭是熔化的虛幻，他看得心亂如麻，想回他的話被堵在了喉間，說不出聲來。

“恩，我和巷子說過了，我們要分開這。我師父在響霧山有一名故交，他有能給我續命的仙草，我想去他那邊，齊兒還小我不能丟下他。”放下了撥浪鼓，“我明日就走。”

他話剛說完，載著他的小舟就自行向遠處而去，他像落玉揮揮手，臉上不悲也不喜。

方纔見到的妟瓊是那麼的實在，讓他覺得本身也死了。

“你不必如此，這兒很好，我隻是去該去的處所。”

巷子躺在床上昏睡著，他的臉上抹了藥粉，本來圓潤潔淨的臉頰皮肉都糊在了一起，豆大的水皰上流出很多血來。

看落玉不信，妟瓊又說：“那日把月邊送到你手上後，我歸去找我師父了，他卻不在觀中，我四周找他，在後山發明一條密道，內裡的山洞裡堆滿了孩童的骸骨。他在內裡煉丹，我問他為何會有這麼多的骸骨，他說他在煉長生不老藥，那些孩童的心竅血就是藥引子。我又氣憤又震驚，隻想毀了他的煉丹爐，不料打翻了一旁的七星油燈，火燒了起來，我拉著他不讓他走，他急了就說我弑父，他竟然說我是他的兒子，天底下竟會有這麼好笑的事！我再也不會信賴他了，隻要死死的抱住他，連同那些骸骨一起燒個潔淨。”

“你不要如許青舒，你另有我，另有孩子，另有巷子，你另有很多東西值得珍惜。疇昔的就疇昔了，好不好？”

“是啊,我被火燒死了，來這是向你道彆的。”

巷子將粥端回了廚房，望著鍋中燒的正沸的熱水入迷。

“我…我還活著嗎？”

落玉就那樣一言不發，誰也不睬，經常看著窗外發楞。巷子抱來孩子，他也不看，不管如何苦口婆心的勸都冇用，心已死活著也是一具軀殼。

“你說甚麼？你要走？”冷無言在一旁搗著藥材，聞言停下了手中的活兒。他曉得落玉光陰無多，那些藥起不了甚麼感化，可冇想過他要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