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給他滿上,二人酒杯相碰,說談笑笑,分外投緣。
他隻感覺癡了,好一會才緩過神來,當下有些寬裕,神采緋紅,接過瓷壺忙把客人迎了出來。
“哥哥真是,醒了也不知會一聲,害弟弟這手隻怕是要腫上幾日了。”小狐癟著嘴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鄙人冷無言,字沅孑,叫我沅孑便是。”
落玉自顧下了馬車叮嚀陳六在外等待,便提著仙酒緩緩進了忘憂穀。
遠處一座竹製的小樓依在半山上,一條小河繞著流過,中間另有天然發展的奇石裝點,一棵古柏伸出漫天的枝杈為竹樓遮風擋雨,真是巧奪天工妙不成言。
巷子的絕頂處一座飛旋的瀑佈下是矗立入雲的絕壁峭壁,淺顯人定會覺得這是條死路,但落玉一眼就看出來這隻是障眼法,用了天罡訣的第十二式,對會道法的人來講很輕易破解。落玉徑直朝瀑布旁一顆高大的桃樹走去,那桃樹就是入穀的門。
落玉見他說的逼真,想來凡人壽命確切太短,人生不過彈指一揮間不比他們有悠長的壽命。沉吟了會,嘴角帶笑,點點頭道:“如此,我便陪你去這一次吧。”
東晟皇朝二百一十七年初春,時逢承平亂世,國泰民安,梨花開滿了都城的每一個角落。
落玉剛踏進裡屋,銀月邊就迫不及待的圍了上來。
“主子確牢記得九皇子的模樣,固然還小,但主子還逗過他呢...宮變時死的斷不是九皇子...猜想是被替了包,當時皇上都冇認出來,宮中赤王耳目浩繁,主子怎敢多話,主子也是...”話還冇說話頭已落了地,那大漢刀法淩厲,也算死的乾脆。
也不知遭了多少罪跑了多少路,小狐被雷公逼到了這河邊,滿身的外相無一處是好的,天火燒後焦黑相雜,最跋文天雷打下後那狐直挺挺地躺在了水裡,模糊哀嚎幾聲。
“恰是,父親活著時曾教誨過很多。公子能走進這穀來也不是普通人,必然是銀公子的哥哥了,聽他經常提起你。”
男人的臉陰沉的可駭,手上的馬鞭卻負在身後落拓的小扣動手背,降落的聲音似要扯破這黑夜,“當年昴辰之變,赤王軒轅鴻孤為稱帝圍破皇宮三日,為得禪位聖旨誅殺了四位年長的皇子,更淩遲了最受聖寵的玥貴妃和其尚未滿週歲的九皇子,當日宮中大變,太醫令蔣少欽逃出宮時是否帶著個嬰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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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有甚麼不滿,你呀翅膀長硬了想去哪便去哪,現下返來又何必多問。”落玉語氣輕柔但還是聽得出有一絲的慍色,他睡氣全無失了嬌媚倒是填了幾分俊朗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