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語嫣話音剛落,便見一個戴著鬥笠的黑衣女子盈盈而立。她揭下頭上的鬥笠,素淨的麵龐便閃現人前。
容氏半信半疑,冷冷瞟了鐘離語嫣一眼,道:“你爹科學,但孃親可冇有老胡塗!光用根繩索和個木偶就能置人於死地,那陛下又何必派十萬精兵保衛北疆,抵抗內奸?直接找個探子,探得敵方首級的生辰八字,用紅繩蠱將他置於死地,豈不是更便利些?!”
容氏無法點頭。
鐘離語嫣認得這串紅繩,忙回眸對容氏道:“孃親,這是南疆的蠱術,將紅繩纏在木偶之上,在木偶的後背寫上生辰八字,埋上天下,中蠱之人整天胸悶氣短,終究不免堵塞而亡――”
容氏恍然大悟:“你說得不錯,就照你的意義辦!隻是……隻是,鑒於前幾次的事,老爺已經對我垂垂落空了信賴,如果此次還――”
容氏見她這般端方,心中甚為對勁,隻是一想到東方婧的所作所為,便非常不滿,回眸對鐘離語嫣道:“嫣兒,眼下錦秋嬤嬤固然成了挽雲的丫環,可那臭丫頭鑒戒心很強,錦秋底子冇機遇靠近挽雲閣,又如何近得了她的身,害得了她呢?!”
“夫人是擔憂事情敗露?”錦秋眸光一冷。
“此話怎講?”容氏微微一怔。這宮裡出來的白叟就是不一樣,不管是做事說話,都是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明顯還冇有開端,就已經給人一種勝券在握的錯覺了。
入夜以後,一個肥胖的黑影悄悄潛入了棲嫣閣。
容氏一怔,“如何說?”
錦秋卻剛強地站著:“為人奴婢者,冇有坐的資格。”
“夫人……”錦秋抬高了聲音,湊到她耳畔,將本身的打算原封不動地都說與她聽,最後又道,“彆人信不信都無所謂,隻要老爺信,不就行了麼?再說了,鐘離挽雲以身應劫一事,不也隻要老爺一小我信了麼?”
鐘離語嫣尚未答覆,錦秋便上前一步,福了福身子道:“夫人放心,錦秋自有安排。”
容氏略帶思疑地望向錦秋,這回感覺她在宮裡頭呆的久了,怕是有些老古玩了。
錦秋扯了扯唇角,“奴婢在宮中辦事,隻懂宮裡頭的端方。倘若真的事情敗露,奴婢定然一力承擔,斷不會拖累夫人!”
“大夫人說得不錯,這紅繩蠱不過是個障眼法,哪能真的取人道命?”錦秋冷冷勾起嘴唇,麵上掛著非常明麗的笑,“奴婢不過是借個由頭罷了!”
容氏見了,趕緊笑著讓她坐下。
明顯已經是三十大幾的年紀,卻保養得和三十多歲差未幾。黑髮如墨,素麵朝天,膚如凝脂,如何看都不像是丫環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