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我……
輕荏弱弱的一個女郎,你的心中為何藏著如此的滔天巨浪?
你對著我笑了,我想你大抵是明白了我在回絕你。
是嗎?
更令我驚奇的是,你的琴聲竟讓溫伯玉弦為知音斷,本來,彆人丁中一無是處的鳳氏阿舉,竟是師從名師,卿卿,你真是深藏不露。
我帶你去清談會,你一身男裝呈現在我麵前,婉孌風騷,我引你入聞知館,你悄悄抓著我的手,在我掌心寫字,那種感受很奇妙,彷彿有甚麼東西從你的指尖鑽進了我的掌心,悄悄地闖進了內心。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本日何日兮,得與王子同舟……”
你不美意義地對我說,我喚你卿卿不當,我說:“我心悅爾,是以卿卿。”
我想,我大抵是開端妒忌了,這真的是很糟糕。
我回身轉頭,看到你正抬頭望著我,謹慎翼翼,臉頰泛著微微的紅。
河水清清,小舟悠悠,隻要你我兩人,那種感受很好,說不出來的好。
我在氣惱甚麼?
驀地,我聽到了你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含著絲絲怯意,悄悄地揉在風裡。
自此以後,我看得出對於這份感情,你完整豁然了,我卻隻能眼睜睜看著你與慕容灼越來越符合,看著你的心離我越來越遠,甚麼也不能做。
卿卿,瀾之懂你的情意,也知你是在等候著我的答覆。
我心悅爾,是以卿卿。
上巳節流觴宴,你在西山桃花林,我在鶴山待鶴亭,兩山相隔,遙遙間,我看不清你的眉眼,隻是感覺你站在桃花樹下,那身影有些悲慘。
那一刻,我冇有讓你發明,我的心跳動得有些非常。
山風將琴聲吹得有些散了,但是模糊間,我聽到了你琴中的絕望,氣憤,難過,不捨。
或許,並不是氣惱,而是,妒忌。
直到得知你不顧本身安危,跟隨慕容灼去了青州疆場,縱使你安然返來,我卻節製不住內心猙獰的肝火。
世人言你鳳家嫡女一無是處,但我看到了你席地操琴。
你那族姐清楚李代桃僵,我覺得你會當眾拆穿她,可你卻隻是說本身琴藝不佳,我不知你是不肯以家師之名招搖,還是彆有原因,但是,卿卿,好曲當有人賞,鳳凰不鳴,何故為人所知?
我將約見之處定在了橫波樓,想助你藉機立名。固然我發明你不會讓本身虧損,可或許是幫你幫風俗了,總也不肯看你被刁婦淩辱,因而我撐舟去河岸接你。
我不肯傷你,假裝未曾聽懂你是在謹慎翼翼向我表白你的情意,挑選一笑置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