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咬牙根,又氣又怒,“放屁!老子是為了大商社稷!你力諫不戰而屈,這與賣民賊又有何異?!”
“坤寧宮外喧嘩,擾哀家平靜,太師究竟有何要事?”蕭太後翹著二郎腿,語氣模糊不悅。
他必須儘快把大商決定迎敵的動靜傳出去!
燕西尋丹鳳眼微眯,無儘的戰意燃起,“打!”
“太後,恕臣直言,匈奴世代與大商相爭,戰亂不竭,而我大商現在先皇剛逝,新帝年幼,國之大哀,毫不占上風啊!最好的體例就是承諾匈奴條目,以保一時承平!”
“若,燕公公所言皆是哀家的意義呢?”蕭太後瞥著歐陽劍,輕飄飄的道。
好笑啊!
好好的殺一殺這老匹夫的威風!
歐陽劍眉頭緊皺,戔戔一個禦前寺人也敢罵他?
屆時,燕西尋這條攔路的閹狗必定人頭落地!
然。
蕭太後嬌媚一笑,勾住他的下巴,“甚麼來日方長,三今後戰況便出,你這顆腦袋也不曉得還能保多久……”
“若主子之計不能擊退匈奴,這顆腦袋便不要了!”
歐陽劍老辣的眼中射出兩道寒芒,該死!這閹賊到底同太後說了甚麼?
蕭太後嗤笑一聲,“一點小事,二位何必如此爭論?”
歐陽劍又驚又愕,雖燕西尋卻有學問,但也都是紙上談兵,更不敢與他正麵比武,本日如何這般英勇?還對匈奴地界如此體味……
他但是三朝元老,豈容熱誠?
“及時行樂纔是霸道……”
“太後,一個小小寺人竟然唾罵當朝太師,實在有悖禮法!若縱他這等放肆,大商法度安在?”
燕西尋目工夫沉。
燕西尋完整不淡定了,這太後的精力未免太好了……
歐陽劍的話還未說完,蕭太後便已不想再看他這張老臉,玉手重擺,表示他退下,“哀家累了。”
“打?”歐陽劍嘲笑一聲,“說的倒是輕巧,用甚麼打?敗北了又該當如何?”
他像是抓住了燕西尋的小辮子,好一番數落。
說甚麼無一人敢正麵迎敵?無外乎是先皇早逝,新帝年幼,太後又是一深宮婦人,這群狗賊起了逆心,勾搭匈奴,收取好處!
“老臣辭職。”歐陽劍死死的盯著燕西尋,恨不得把他五馬分屍。
燕西尋當即以性命作保,“太後,現在戰況慘痛,已近乎死局,就算環境再糟糕,也不過如此了!倒不如罷休一搏!或有一線朝氣!”
但,眼下另有要事!
蕭太後如有所思。
想他歐陽劍,結黨營私,不戰而屈,這纔是忠臣?
隻要那邊有籌辦,大商必敗!
“匈奴已連破我大商七城,至目前中尚無一人敢打,答案不是顯而易見嗎?乃至滿國婦孺皆知,你自恃滿腹經綸,卻連三歲兒童都不如,又怎敢亂議朝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