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他打我,我固然臉疼,但我心不疼。
這個男人收了錢和捲菸眉開眼笑,他竟然讓我姑姑炒幾個菜,在酒桌上連嚇帶罵的把她灌醉了,送進了小老闆的懷裡。
我圍著村莊整整跑了一圈,最後繞回家裡後牆的時候,我聞聲姑姑在屋裡大喊,好似非常痛苦無助。
我九歲那年村裡的牲口鬨了病,我家的老黃牛也冇能倖免,死在了牛棚裡。
姑姑出嫁了,嫁給了一個四十歲的男人。
我冒死的拍打窗戶,大呼讓他們放開我姑姑。
但能夠是被灌酒灌多了,姑姑的身子固然掙紮的短長,但她卻冇有多大的力量。
我們兩個相依為命,那日子苦的就甭提了。
能夠是被我的哭聲鬨煩了,這個男人拎著一根燒火棍子怒沖沖的跑了出來。
聞聲這個男人如此說姑姑,我當下內心的火氣就冒了出來。
蹲在大門口我不斷的哭,我擔憂姑姑,我冒死的敲打大門。
聞聲小老闆笑罵,姑姑嫁的阿誰男人也對勁的咧開了大嘴。
她笑了,她說她腦筋不好使記不住,她問我想上學嗎,我說想,但咱家冇錢。
村委會的人並冇有理睬姑姑的哭鬨,連推帶拽的把她關進了屋子裡。
看著姑姑那倔強的眼神,小老闆笑著製止了馮建國持續脫手。
當時在我小小的年紀看來,姑姑固然哭的很軟弱,但她的內心卻比任何人都要強大。
他們一前一後,姑姑嫁的阿誰男人按著姑姑的雙手,而阿誰小老闆,則已經快速的扯開了姑姑的上衣,正對她脫手動腳。
“你他媽的,想走,冇那麼便宜!你和那小崽子吃了老子七個月的飯,這筆錢如何算?”
被他一通亂抓亂捏,姑姑疼得麵色扭曲,不斷的掙紮喘氣。
說著話,他開端大力撕扯姑姑的褲子,同時讓馮建國按住姑姑的手。
特彆是每天早晨睡覺的時候,我被姑姑摟在暖呼呼的被窩裡,聞著她身上甜甜的香味,那是我童年裡最高興的光陰。
那是一個天藍色的米老鼠書包,我非常喜好,是姑姑求人去縣城裡買的,傳聞是我們這裡最好的。
阿誰時候固然窮,但我們倆過的很歡愉。
我故鄉是鄉村的,爺爺奶奶死的早,我父親出外打工跟彆的女人跑了,母親氣不過再醮他鄉,當時家裡隻留下了一所老屋子,一頭牛,另有一個半大的姑姑。
可他打我姑姑,我的心疼,比臉還疼。
就和很多電視劇裡演的一樣,姑姑每當見我捱打,她都會撲過來抱住我。她哭求阿誰男人放過我,求他不要打我這個天下上她獨一的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