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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小清感覺內心暖洋洋的,比春日的風還要暖,她扶著樹乾慢悠悠地站了起來,感覺頭不暈,才持續道:“你胡說甚麼呢?明顯是我先劫了你的貨色,錯也是我纔對。”
與她幾步之隔,就算是背對著還是能清楚地聽到了她暗自壓抑著抽泣,孟奕白站在原地,心頭一時候空落落的,雙手攥成拳,又鬆開。
她歪著腦袋看了他半晌,等著他的下文,可他一向不動,也冇再說甚麼,她忍不住朝他道:“站那做甚麼,過來啊。”
毛茸茸的腦袋蹭著他的頸間,孟奕白垂眸看了一眼,一時候有些哭笑不得,她這句話還不如不說,安撫起人來顯得分外低劣。
她都如此說了,他還是不動,她當真是忍不住,一步一步走到了他身後,抬起手來對著他的脊梁骨一陣猛戳,戳到他不得不轉過身來握住她的手腕,她才肯罷休,樂嗬嗬地咧嘴一笑。
他冇法邁動步子分開,也冇法回身歸去,身子生硬至極,冇法挪動分毫攖。
“若你冇有下山,冇有為我所用,你現在也不會如此。”孟奕白緩緩歎了一口氣,自嘲普通笑了笑,“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
灰衣和尚還是淺笑著,手上的念珠纏在手腕上,披髮著淡淡的光芒,他搖了點頭道:“謝過施主,可貧僧不是來化緣的,貧僧今早吃過了。”
發覺出他的侷促,錦瑟無聲笑了笑,隨即將另一杯茶遞給了孟奕白。
待到她抽泣的聲音漸小,他纔開了口,聲音降落,“……是我的錯。”
他還感覺不對勁,又補了一句:“或者是動頭?動腿?”
門再次翻開的時候,較著力道大了很多,孟奕白雖是很有涵養的,但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打攪還是讓他非常不滿,眉頭不經意皺了起來。
拍門聲在喧鬨的淩晨裡顯得分外的清楚且高聳,彷彿有了反響,在山穀間四週迴蕩著,門內好久未有迴應,來人也不惱,抬手持續敲了敲竹門。
換好衣服以後,葉小清一溜小跑衝到了廳堂裡,直直走到了無花身邊,搬了個凳子就坐下,仰著頭托著腮一向盯著他看,像是能從他臉上看出一朵花來似的。
山澗還帶著霧氣,一灰衣和尚立在門外,見門翻開了,行了雙手合十禮,淺笑著剛想說話,就聽得孟奕白忽的一句:“廚房在側邊,徒弟自行去取便好。”
始料未及他竟然會反擊一句,葉小清愣了愣,回過神來以後氣得直跳腳,伸手一把推開了他,咬了咬牙,翻了個白眼就走了,走得頭也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