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清甚麼也做不了,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阮煙然嘲笑著自袖中摸出了一把短匕首,她的手指潔白苗條,手中的匕首寒光泠泠,她的聲音也酷寒至極。
“你說你……走都走了,為何還要返來?”自言自語似的,阮煙然感喟普通,可惜地望著葉小清,將匕首向前湊了湊,貼在她臉頰上,“在本日之前,我都冇動殺心的,是你本身找上門來,不怪我的。”
身上越來越多的血口兒所帶來的疼痛,讓她綿軟有力毫無知覺的身子規複了一些力量,可還是不敷以抵擋阮煙然毫無套路的打擊。
“女人不必驚駭,又不是甚麼毒藥,不過是蒙汗藥罷了。”她垂著眼眸,打量動手中的匕首,“替人辦事,總得備些蒙汗藥在身上纔是,女人說對不對?”
一瞬之間,耳中“嗡”的一聲甚麼也聽不清楚了,臉頰上先是麻痹,複而火辣辣的疼痛起來,葉小清被那一巴掌拍得垂下了頭,全部腦袋都懵了,麵前開端天旋地轉,阮煙然的聲音越說越狠惡,在她耳邊亂嗡嗡地響著。
方纔那匕首就在心口處,隻要用些力量就能刺穿她的心口,葉小清內心滿是後怕,虧了灌注了滿身的力量才踹出去了那一腳,不然她的小命早就冇了。
匕首不知甚麼時候刺入了她的肩頭,熾熱的鮮血沾濕了她肩頭的衣裳,也感染在阮煙然素淨的臉上,好像從天國而來的惡鬼修羅。
痛恨像是潮流一樣吞噬了阮煙然的明智,現在的她全然健忘了所學的工夫,隻是依托著本能撲了上去,抬起匕首便胡亂刺下,葉小清冒死地躲著,但身子粗笨,手臂上被劃了好幾道血口兒。
身子一下子輕飄飄的,毫無重量似的,無初依憑,冇法節製。
越來越疼痛的身子和越來越沉重的呼吸,都讓葉小清難以接受,阮煙然見了血分外埠衝動了起來,匕首直往她心口刺,她咬緊了嘴唇對抗著,直到嘴唇排泄了血跡,順著嘴角流了下來。
跌落在地之前,她眨了眨眼睛,逐步恍惚的視野中,看到那一襲白衣朝她而來,想要接住她跌落的身子。
抓著領口的手挪到了下巴,葉小清感遭到她的臉正被阮煙然緊緊捏著,她隻能咬緊牙關與之對抗著。
下巴再一次被緊緊捏住,阮煙然盯著她的眼眸,皮笑肉不笑的與她對視著,那視野讓人生畏,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後背直冒盜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