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遠將信放下,悄悄一歎,好一會,才提筆寫信。
待將人送走了,隔了幾日,謝含英的正式的旨意和謝念、謝秋然、謝恭然的信就都送了過來。
她要去幫他。
三王放在長安城為質的兒子,俱都是三王心中不喜但卻占有了正統的人。
謝遠接著道:“賢人既能定下決計,如此雷厲流行,卻也不是好事。本王,畢竟是忠於賢人。且本王的阿弟,寇大夫也是見過的。秋然雖年紀小,但卻聰明通透,小小年紀,便很有主意。且,秋然身邊,另有本王生母也在北地……敬王如果不蠢,便該曉得,一旦本王生母和親生弟弟出了事情,本王,便會立即和他對上。而本王長姐乃是安陽王妃,亦不會情願這類事情產生。是以……”
老軍醫轉過身,倒是見謝遠仍舊保持著長揖的姿式,動也未曾動一下。
謝念和謝秋然倒不感覺這有任何不對,點頭道:“阿姨比你奪目,該當的。”
謝秋然此行,或許會吃些苦,但卻並無生命之憂。敬王畢竟不蠢,起碼,在他冇有真正成大事之前,是不會聽任謝瑾然對謝秋然脫手的。更何況,謝秋然也是他的兒子,即使不喜好,也一定就要真的殺了他。
老軍醫聽罷,忽而大笑起來。
謝唸的信中,自是諸多不捨,想要將婚事再今後延上一年,待親身將謝秋然送回,看著謝秋然過得好些,再論其他。
他神采微微龐大,扶起謝遠,卻還是道:“昭王如此,但是在逼老夫?”
謝念等人都曉得這佳耦二人所做之事,乃是善事,如果做好了,便也能讓僅剩的幾個另有些鼠疫的處所的百姓,也都能得救。隻是可惜了幾個孩子冇有父母伴隨。
……
謝遠心中一動,又看了謝念和謝恭然的信。
這句話的意義,便是,謝遠不是冇有野心,隻是謝含英是最合適的罷了。
畢竟,老軍醫再不喜好謝家皇室,也不能竄改,謝含英一旦出事,百姓必定遭難。老軍醫平生慈悲,天然不會因為一己之私,做出那等遲誤國運的大事。
這此中並非因著他不想將謝恭然的生母小馬氏帶出來,但是,小馬氏乃是敬王的妾室,之前小馬氏留在長安照顧還未曾長大的謝恭然倒也罷了。而現在,謝恭然要來謝遠這裡建功立業,謝遠倒是冇有任何來由,令敬王妾室單獨居住在長安,更冇有來由,讓小馬氏跟著謝恭然來昭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