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秋然此行,或許會吃些苦,但卻並無生命之憂。敬王畢竟不蠢,起碼,在他冇有真正成大事之前,是不會聽任謝瑾然對謝秋然脫手的。更何況,謝秋然也是他的兒子,即使不喜好,也一定就要真的殺了他。
小馬氏聽到這些,喜極而泣,前幾日的笑容終究散去,道:“我前幾日便擔憂,恐怕你不得不去北地刻苦。現下好了,你能跟著大郎往昭地去,以大郎的性子,定然會照顧好你。說不得,待你再長上幾歲,大郎定然還會讓你建功立業,本身為本身闖出一番名聲和家業來。”
“哈,想不到兄弟相殘,叔侄相殺的一家人裡,竟然真的有兄友弟恭一說!哈,好笑,可惜!可惜啊!”
隻是現在,謝含英幫他們選了,那麼,如許一條路,也一定就不能走下去。
至於謝恭然……謝遠想了一會,歎了口氣,曉得謝恭然一旦回了北地,那麼,他們那位父親,定然會讓謝恭然上疆場,和朝廷的兵正式對上。反倒謝秋然年紀尚且還小,倒還算安然。
謝遠寫完給謝念姐弟的信,又寫了一封信給坐鎮瓊州的何雲墨,商討再次測驗選官,並向百姓派發一部分玉米和紅薯,令百姓也可蒔植,扛過乾旱之年。
更何況,就算兒子性子淡泊,兒子背後卻有母族做支撐,他們又如何不會趁此機遇爭權奪利?
謝恭然驀地跪了下來,張了張嘴,末端也隻能叫出一聲“阿姨”。
謝秋然的確都很首要,江氏也很首要,但是,對謝念來講,這世上,更加首要的,是和她一同來到這個人間的孿生弟弟。
老軍醫聽得一愣。
謝遠正色道:“寇大夫醫術高超,心胸大義,方纔會在連遭不幸後,仍舊情願來到疆場之上,做一名濟世救人的軍醫。且,世人皆知,邊疆有將士們在,才氣令天下百姓安然歡愉。多活一個將士,百姓們就多一分安然歡愉的機遇。寇大夫會來疆場,想來心中所想,亦是如此。”
謝念是當真該出嫁了。如果謝念再不嫁,一旦去了北地,敬王絕對能做出與孟家悔婚,將謝念當作一個像謝若錦一樣的棋子,用來安撫支撐他的人。
謝遠接著道:“那麼,寇大夫心中更該曉得,如果謝含英現下.身子不敷夠安康,冇法措置政事的話,大慶朝的百姓,將會晤臨多麼局麵?寇大夫既心胸大義,那麼何不去救一救阿誰身居高位之人?隻要他好了,那麼,以他的本領,定然能早一日令天下歸一,百姓得以真正安居樂業。救此一人,便能救天下千萬人,寇大夫,這筆買賣,不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