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秋然小小年紀,見到謝秋然對他拔劍,卻並無任何懼色。
待他將這些措置完了,已經雄雞初啼。天雖為大亮,卻也已經到了第二日了。
元熙帝親身上馬,扶起敬王世子謝秋然,允其所請,將北地分作三州十二縣,此中,夾在中間的一州取名為信州,念謝秋然之兩獻藩地之功,封其為信王,將信州交由其做藩地,但隻領食邑,不領軍權與政權。
小柳氏這才謹慎推開門出來,公然見江氏正倚在門上,泣不成聲,捂著唇,不敢收回半點聲音。
謝遠看了看時候,捏了捏眉心,這纔看著一向陪著他坐著的謝秋然道:“秋然但是累了?歸去安息罷。接下來,就無需秋然再聽著了。”
謝秋然領命,跪謝皇恩。
謝遠輕歎一聲,這才起家,往王府後院走去。
不過半年光陰,元熙帝謝遠率兵攻破北地,敬王世子謝秋然再次上表,呈父兄罪行整整五十條,並言願代父兄賠罪,將藩地交回朝廷如此。
若敬王猶在,他們當然是情願跟著敬王拚上一拚。但是敬王突然歸天,死因雖有蹊蹺,他留下的兒子們卻都不在乎其死因,一個隻想著分開北地,一個則是想著將權益攥在手中。而這個想把權益攥緊的人,並不能支撐起全部北地。
江氏覺得謝遠會恨她看不起她,這纔不肯見謝遠。
他幼時多受小柳氏的照顧,對她天然是很有些豪情的。
“另有,娘子說,大郎被拘束了一輩子,將來還要一向坐在阿誰孤家寡人的位置上,定然也要被拘束半生。以是……大郎如果真的喜好哪小我,那就接著喜好罷。做不過,大郎已經有了子嗣,以後想在這等事情上安閒些,也都跟著大郎。她、她會大郎日日上香祈福的。”
以是,如果他和阿孃真的去了,他的阿兄必然會怒髮衝冠,將北地攻破後,將這些人清算的乾清乾淨。
謝遠站了一會,才明白過來,江氏殺夫,本就是這個期間不答應的事情,更何況,江氏所殺的,還是謝遠和謝秋然的父親。謝秋然甚麼都不曉得就罷了,但是,謝遠甚麼都曉得。
謝遠任由小柳氏抓了一會,才笑問道:“姑姑,阿孃可醒著?我想見一見阿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