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一個青瓷瓶和一扁平圓盒,宛茗半蹲著,先把瓷瓶裡的褐色粉末倒在向恂臉上的傷口處,然後揭開盒蓋,右手知名指指腹在紅色乳膏上沾了兩圈,悄悄貼住向恂傷口揉著,謹慎翼翼,就怕弄疼弄醒向恂。
一下打偏了,向恂不躲不閃的態度更加刺激得小祖宗瞪圓了眼睛,舉高了手打出去,向恂連眼睛都冇眨,隻是小祖宗收回的兵器被一片樹葉擊落了。
領命的將軍隨即傳令下去,不過宛茗有言在先,不想見柳州知府,讓其不必來叨擾拜見。
在驛館擺過晚膳,夜幕來臨,冇有隨便行走自在的向恂待在宛茗的房間,看著擱在案台上的書發楞。宛茗也捧了本書坐在圓桌邊讀,不時有翻書的聲音,神情專注。
一旁的任柏水看了,嘴角暴露一抹戲謔的笑,“提及來,駙馬爺也算衣錦回籍呢!”
任柏水挑了向恂的把柄動手,向恂說破了任柏水的狐假虎威,任柏水賠了夫人又折兵,麵上無光,算是向恂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實在就算小舞不帶路,向恂身邊也不缺尾巴,隻是向恂當他們不存在罷了。
“駙馬爺,你在柳州人生地不熟,還是不要出去的好。”
“小舞,你陪駙馬在禦花圃裡四周逛逛。”
小舞攔住向恂麵前詰責,護主心切。向恂還是一貫空中無神采,“像你說的,她是公主,誰敢給她氣受?”
“這……” 兩個一板端莊的侍衛難堪地看了看宛茗的眼色,宛茗點了頭才放向恂走。
“軒兒,不得混鬨!”
小舞彆離給二人端了茶,看出了向恂的神遊在外,回到宛茗身邊,瞥見宛茗在看諸如人體經脈穴位之類古板的文稿,發起道,“公主駙馬,傳聞柳州城的夜景很美,既然來了,不如去看看?”
“我們要經驗她,不讓她帶走宛茗姐姐!她是好人,她不會對宛茗姐姐好的!”
儘是諷刺的語氣,引得宛茗掀揭幕簾來看。向恂掃了任柏水一眼,“有本領,你們再把我綁歸去!”
觸景生情,不由讓宛茗想到分彆的阿誰雨天,看著向恂熟睡的臉,在睡夢中還是繃著嘴角,一股倔勁。上藥的時候不感覺,此時看著,宛茗想要觸碰卻有了顧慮,向恂不輕鬆的睡臉也使得宛茗苦衷沉重。
聞聲報,小舞撩開簾子,真逼真切的柳州風采了,“公主……”
“哎,你到底如何對我們公主?整天冷著一張臉,把我們公主當氛圍,愛理不睬的,我們公主憑甚麼受這份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