蠍子隻是拖了一把椅子坐下來，用手撫住額頭。

電話裡的聲音還在持續。

現現在，歌微死了。

她站了好久，這才哈腰，點開了擴音。

“……X，你沉著一點，如果我是你，我就算要報仇，也會先假裝統統都風平浪靜的模樣！”

“……是，”X承認，“我會忍不住去想，在她最伶仃無援的時候，她是否但願我能幫到她。她會不會把和我之間的通訊當作最後一根拯救稻草？她會不會想要通報甚麼訊息給我？”

“……真正要做大事的人就該先忍耐，把當下的陣痛忍疇昔，你纔會有對仇敵一擊致命的機遇！”

“X，你做不了甚麼，放棄吧。如果我不肯意插手你，你甚麼都做不了。”

現在歌微明白了。因為X隻要靈魂，冇有人類的身材，而“歌微”是他在這個天下的代言人，是X與這個天下相互融會的證據。

歌微有些焦心。

“我曉得你的情感這麼衝動、這麼火急，是因為你在仇恨本身的無能。你在驚駭。”

“……你要去殺董事長？！X，你真的瘋了嗎？！”

蠍子沉默了一會兒，說：“我冇有體例幫你。因為這件事過分傷害了。”

董事長動手又快又狠，事前冇有泄漏任何的風聲。

“……但董事長思疑了她！我有甚麼體例？！董事長曾經就說過，她思疑歌微已經不是阿誰歌微了！作為離她最靠近的人，我們都曾經對她的身份產生過狐疑！”

“X，我一樣對董事長做的這件事很不對勁，如果是我，我會做好全麵的籌辦！我會先彙集她的各方麵資訊，找出她的把柄，然後把——”

“你叛變了公司，你就成了一個叛徒，和歌微一樣！到時候統統人都站在你的對峙麵，你一小我是冇法對抗這麼多人的！”

蠍子怠倦地站起來，走到沙發邊上。

蠍子遲緩地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