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程陽升烤了一個蛋糕，蛋糕上頭用巧克力醬畫了好多愛心，還畫了一個代表木木的小人，阿誰小人咧著嘴笑，手上抱著一隻像小短腿一樣的小植物，嘴邊又有一個氣泡框，框裡彷彿該被寫些甚麼，但是空著。

“愛陽陽……”俞木小聲道。

他很清楚，他對程陽升的愛比之程陽升對木木的愛顯得微不敷道，獨一能讓卑躬屈膝的他稍稍昂首的，隻要麵對程陽升那與他毫無乾係的巨大愛情時，他仍對峙保有本身寒微卑賤的愛。

“那裡都像，你看這臉這髮型，這笑眯眯的模樣……”程陽升一口吃下蛋糕，含混隧道，“另有這味道，和你一樣甜。”

“木木……對不起……”程陽升手足無措，“我不曉得你不喜好了……必然是我記岔了，對不起，是我混帳……”

“不喜好？冇事，換一個，我曉得你最喜好的還不是這個……”

俞木看到阿誰被愛心包抄的小人，臉紅了，不知該說些甚麼。他看程陽升眼睛亮晶晶地彷彿在等著他迴應，隻好順手指著那氣泡框，問道：“這內裡不消寫字嗎？”

“如何了？”程陽升一手摟在他腰上，低聲問。

俞木腦海裡一片空缺，隻能反覆點頭，像是否定程陽升，又像是否定本身。

“那裡像？”

“現在不喜好了。”

公然程陽升的神采從不解轉為受傷，睜大著雙眼看著他，像一條還冇明白本身犯了甚麼錯便被仆人痛打一頓的大狗，不敢逃也不敢叫，就怕仆人平活力就不要它了。

程陽升的神采好了些，抬手關掉床頭燈，替他蓋好被子，本身也鑽入被子裡。

兩人離得太近，俞木倉猝轉頭還是冇法完整躲開，程陽升恰好吻在他的嘴角上。

俞木想順從但又不敢順從得太較著，隻能勉強讓他抱著，隻是程陽升的摟抱越來越密切，偶然手都伸進他的寢衣裡了。

“嗯？”

“甚麼話？”

他冇見地過如許的本身，感覺本身的身材不受節製，如許的環境令他無助而混亂。他的反應很大，喘著氣直接分開了床鋪，讓本身與程陽升離得遠遠的。

“吃你。”

俞木無聲朝他笑笑，低頭吃蛋糕。

“比方我愛陽陽、陽陽愛我……這類的。”

“……”俞木大腦一片空缺，聽到他那帶著笑意的聲音，彷彿受了精力力的激烈表示，竟是不由自主地伸出舌頭，悄悄舔了一下他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