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寒心先是一驚,後是一怔。他自誇周到的籌劃,還是敵不過杜無純的算計。
古寒心按住內心的悸動,平靜自如的看著來人,來人恰是在宴會上挖苦他的杜無純,這一次古寒心絕對不會認錯。
古寒心正要登門入室。身後有人喊他道:“韓特使,彆來無恙。”
呃……古寒心正想避重就輕,拿話點嗒疇昔,一陣粗暴的笑聲由遠及近。
古寒心踩踏水波,借勢登船。
忠義侯,本來她是忠義侯的女兒。
古寒心的居處卻被安排到一個無人問津的偏僻角落。
古寒心手臂發力,一招鯉魚打挺翻身上船。速率之快,讓那位開釋暗箭的偷襲者望塵莫及。
其勢如風馳電掣,待古寒心靠近劃子之際,龍舟上的弓手同時倒地。
古寒心回到居處,心中七上八下。他要尋覓的本相,現在隻差一個杜無純的間隔。
杜無純連連擺手:“不敢不敢,郡主是要折煞老夫啊。”
女將軍凝眉成川,疑道:“百花城是明王心中的刺芒,大明宮渾家儘皆知,莫非你們城主冇警告過你?”
古寒心陳懇答道:“我豈敢忘,隻是之前相逢跟本日的辨彆太大。故而不敢冒然相認。”
俄然,古寒心閃向船頭,殺向持刀的偏將。
杜無純看的一清二楚,他伸手扣著腰間的寶刀,眼睛眯成裂縫。殺氣逼人的眸光從裂縫中閃出一道精芒。
“孃的,真會享用。”古寒心暗罵一句,潛下湖麵。
“猖獗!”杜無純豁然拔刀,一道肉眼所見的皎月刀氣從刀鞘中綻放。
古寒心頂風祭刀,對著持弓男人劈出三記刀芒。然後翻身落於湖麵,幾經起伏,好似蜻蜓點水,馳向杜無純地點的劃子。
“莫不是被她看破了?”古寒心悄悄唏噓,警悟的問道:“不知將軍有何指教?”
古寒心如壁虎般遊走在院牆之間,起起落落,最後鎖定了杜無純的下榻之處。
宴席散去。鐵府已為來賓們備好房間。
用狡兔三窟底子不敷以描述杜無純。趕路跟人換乘車架,居處也是真假幻變。謹慎到了這般地步,千年的狐狸也莫過於此。
湖畔到龍舟之間的湖麵上,有兩艘保護的劃子。自打杜無純白日經曆了有驚無險的刺殺後,仍然驚魂不決,在鐵府內如此安排也足以申明他的謹慎。
她是郡主?古寒心悄悄訝然。與此同時一股蕭瑟的殺意壓迫而至,那是杜無純披收回來的氣場,卻也不是成心為之。
古寒心一念及此,點頭笑道:“大將軍提示的極是,看來是長輩僭越了。郡主殿下,韓某告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