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還冇洗臉。”白玥眨了好幾下眼睛，下床落荒而逃似得跑到衛生間。

“現在想起來是我丈夫了嗎？”白玥昂首笑了笑，手指擦了擦眼角的眼淚，嗤笑道：“天大的笑話，我住院第幾天了你纔來，又何必惺惺作態地說如許的話呢？”

不是‘你為甚麼來’、不是‘你如何來了’，問的是他來做甚麼。

她謹慎翼翼地看疇昔，維青已經睡著了。

她看了一眼，他冇醒。

“換床。”維青言簡意賅地表達了意義，手一鬆，白玥就落在了中間那張潔淨的空床上。

值夜班的艱苦不消說都能夠體味獲得，維青睞下淡淡的眼圈，青色的胡茬，讓他清秀端方的五官多了幾分紅熟的味道，更有男人味了。

他卻俄然翻開了毯子，下床朝她走了過來，俯下身，單手捏住了她的臉頰，一張俊臉在她跟前一下子放大好幾倍。

“……”被抓個正著的白玥臉不紅氣不喘，乾脆地扭頭進房，大風雅方地掛好衣服，又重新回到床上，蓋好了被子。

“費事。”他勾唇一笑：“我來更快。”

白玥撿起地上的手機，明顯是美意，這下倒真是說不清楚了。

維青的眼悠悠對上他的，視野交彙處似有喧嘩滿盈。

這是要逃竄的節拍？

何維青歇息的那一天，很早就下了晚班，脫掉白大褂後，倦怠地泡了一杯綠茶，嫋嫋的白煙升騰的時候，他卻又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