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恒成愣了幾秒,耳邊的話似有聽聞,他立即回神。
景岩坐在沙發上,手指在皮柄上有節拍地敲打著,眯了眯眼,他盯住季然,“你清楚?”
二十萬。
不知何時,已經淡然走到一樓的男人,季然的父親季恒成謹慎翼翼地圍到景岩的身邊,“景少,不曉得您和季然談得如何樣?”
下一秒,他鬆開手,毫不躊躇地徑直朝門口分開。
季恒成惱了,衝上前想要拽住他,被唐紹一把攔過,用力推開。
景岩轉頭,最後看了季恒成一眼。他動了下身子,朝大門走去。
- - - 題外話 - - -
景岩的手指停下了行動,眼眸陰沉,唇角卻帶笑,“然後呢?”
“你兒子的命抵不過季家的錢?”景岩不急不慢地掃了一圈季家人,凸起清楚的音節。
每一步,走的沉穩遲緩,重重落腳,每一步都充滿逼迫感,一下一下踩踏著季家的民氣。
景岩似笑非笑,薄唇微動,“不如何。”
正如季恒成當年,一步一步踩踏著薑傾的苦苦要求。
季家人紛繁在樓底下坐立不安。
“季公子。”季然的耳畔俄然響起唐紹降落的嗓音,“有的話,說了,可就冇命了。”
一條胳膊。
“你是薑傾的兒子。”
景岩冷了眼,卻冇有行動。
但是,卻被一腳踹開。
季恒成被景岩不加粉飾的冷語所震驚,他忍著滿腔的肝火,冷著臉,擠出一抹笑,“景少,看在季家一向追逐顧家的份上……”
季然的母親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抱住景岩痛哭流涕,苦苦要求,“景少,求你放過我的兒子,我求求你……”
整小我頓住了幾十秒,他生硬地伸脫手,扶住季然的母親,將她從地上扶起來。
他眉頭輕皺,眼底清楚地掠過陰狠。
母親跪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一下一下地磕著頭,額角淤青破皮。聲音垂垂沙啞,大雨滂湃直至雨停,髮絲降落著雨珠,她神采發青,抓住從大樓裡出來的人。
唐紹猛地一腳踢翻季然,“景岩,他說的話不能完整信。”
氛圍中固結了幾秒,然後響起一道鋒利的男高音,“你到底要如何樣才肯放過季家!”
這買賣,不值。
景岩眉眼低垂,淺笑的臉帶著冷酷陰沉的眸,彷彿底子就不在乎季恒成說的話,乃至連看一眼都懶得掃。
景岩輕微動體味纜子,疼痛垂垂從麻痹的右肢傳來痛感,四肢百骸漸漸充滿了腫脹的痠疼。
如許的畫麵,彷彿和腦海裡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