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明天,這裡卻迎來了一名非常鎮靜的客人。
暗淡的燈光將牆上的班駁血跡映得更加刺目,角落裡擺放著各種百般的刑具,每一件都彷彿在訴說著這裡曾產生過的無數悲劇。
太宰治捕獲到這一纖細的反應,唇角笑意加深。
太宰治聳了聳肩,將手裡的刑具放回原位,嘴角還是掛著他慣有的笑容,彷彿完整冇有被這裡的壓抑氛圍影響分毫。
一旁的拷問職員正用冷硬的聲音不竭發問,但男人始終沉默不語,彷彿那些傷口和疼痛都與他無關。
太宰治像是冇聞聲般,語氣中帶著氣憤:“另有阿誰女人,每天出門購物,隻曉得華侈我掙來的錢,甚麼家務都不管,連孩子也不曉得好好管束,害我變成彆人的笑柄。”
男人冇有任何反應,還是低著頭,彷彿聽不見太宰治的聲音。
太宰治懶洋洋地將手裡的質料擱下,掃了一眼滿地的血汙,嘴角仍掛著淺淺的笑意。
男人微微抬開端,眼神從木然中擺脫了一絲。
稍稍嘗試後,他微微皺眉,將刑具放回原位,語氣透著幾分絕望:“不可啊,看著就很疼的模樣,真冇意義。”
男人垂下的頭顫了顫,拳頭緩緩攥緊。呼吸變得短促,卻冇有開口。
“看甚麼呢?”
太宰治低頭靠近了一些,聲音彷彿在男人腦中響起。
尾崎紅葉心中暗自感喟,如許的人最難應對。他們的意誌常常非常堅固,為了庇護親人能夠捨棄統統,即便是生命,也毫不在乎。
這時,一道熟諳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帶著較著的嫌棄和煩躁:“啊,如何春季了太陽還這麼曬,真是討厭。”
聽到這個名字,男人的眉頭微不成察地一動。
他身上尚未凝固的鮮血一滴滴落在地板上,構成一灘刺目標暗紅。
“尾田一揮。”他開口,腔調輕鬆隨便。
他掛斷電話,轉頭看了尾崎紅葉一眼:“大蜜斯都這麼說了,那就這麼辦吧。”
尾崎紅葉微微一笑,點頭道:“是,妾身明白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半晌,女孩的聲音低了一些,但仍然果斷:“但是家眷是無辜的吧?即便要遵循端方措置掉叛徒,也不能放棄他的家人。”
“都是他們害了我,害得我叛變了港口黑手黨。”太宰的語氣降落下來,像是在訴說本身被迫的無法,“如果冇有他們,我如何會落到這個境地?”
尾崎紅葉站在一旁彌補著質料上冇有的諜報。
太宰治低頭看著男人,嘴角的笑容俄然斂去,眼神沉得像深海普通,話裡透著濃濃的痛恨和抨擊的稱心:“歸正我必定要死了。說出諜報的話,高瀨會的人必然會很氣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