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我找你就是為結案子的？”連景雲這個梗玩得很樂，“不是都說好了，綁架你出來約會的嗎？我都定好處所了，就在嘉興四周的農家樂――”

他把塑膠袋封好，“走。”

“哎，你看你老愛弓著腰，我叫你蝦米好不好――”

“你是說――”劉瑕恍然大悟。

連景雲明顯已經在二樓定過位了，此時目標明白地帶著劉瑕穿過廠房，走進後院。來到照片中拍攝的地點。

“是不是假想還不好說噢。”連景雲的語氣又賤起來，有點像當年的少年，滿臉黑道道，頭髮亂糟糟的，身上一股汗味夾著番筧香，對她咧嘴笑得冇心冇肺，一口白牙亮著，又討人嫌又討人喜好――

“你想說甚麼？”劉瑕怔了下，她有點本能的惡感，像是被觸到了甚麼痛點，“這隻是很純真的安然考慮――沈三固然走了，但你不會覺得他就是終究boss了吧，他也隻是沈二先內行裡的一杆槍罷了。”

“你是說哪種形式？”她跟著連景雲一起走進空無一人的廠區，“我記得你和我說過，工傷騙保有好幾種形式――”

“這場變亂就是從二樓的配電箱組――”劉瑕說。

他起首就選了配電箱，過幾分鐘便拿了一個塑封袋返來，“配電箱頂上確切有半個鞋印。遺憾的是，二樓根基被毀完了，視窗滿是火焰吹出的塵痕――另有厥後滅火器的吹痕，那種強度的火勢，不成能留有甚麼線索。”

她想到沈鑠在車內發怒的片段，沈二先生和兒子非常類似的眉眼……“沈家這類地產商，通吃吵嘴兩道，手裡要潔淨底子不成能做到現在這範圍，這一點，你比我更清楚。沈三這小我，有口無腦，有眼無珠，隻要一點販子的小聰明傍身，頂多也就充當打手，做不了keyman……1800億的旋渦，既然卷出去了，不等餘波散去，費事哪有那麼輕易完呢？沈欽就是想停止監督，我也不會承諾。”

――戴個鴨舌帽靠在車邊，雙手抱臂微微低頭，在落日中顯得非常有型有款，的確仿若落日軍人的男人……不是沈欽，又是誰？

他開過村內骨乾道，路過一群和日漫當然冇有任何乾係的平常男女，持續開進村中的一條岔道，最後彎彎繞繞，在村尾河邊的一間工廠前停下腳步，“不過遺憾的是，本次變亂冇有任何人滅亡啦――我思疑這是一起工傷騙保事件。”

“這很難說，畢竟有兩個員工是重傷了，如果是外埠人那還好，是本地人的話，就是社會乾係和宗族的博弈了。”連景雲帶著劉瑕上了二樓，“我也不必定李金生有冇有騙保的動機，因為變亂產生時他也在廠房內，也是以受了重傷，如果他運氣不好的話，很有能夠會是以掛掉。究竟上，公司也並冇把這個案子劃入騙保紅色鑒戒區，都冇有正式遞交給我。是我偶爾間看到檀卷，主動接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