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荒無火食的孤島上,三人的運氣就此緊緊地交叉在一起,將來等候著他們的,是充滿艱險與應戰的未知路程。
“它走了嗎?”汪雪仍心不足悸,將頭靠在宋睿的肩上,聲音微微顫抖,在黑暗中她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儘是擔憂與不安,試圖從宋睿那邊獲得切當的答案。
宋睿跟著汪雪來到一處礁石旁,隻見地上躺著一個女人,恰是那善於易容的冷傲女子。她那一頭烏黑亮麗的長髮隨便地散開,幾縷髮絲貼在她那白淨且透著一絲病態紅暈的臉頰上,好像一幅淒美畫卷。她的眉毛如同兩片柳葉,眉梢微微上揚,透著一股倔強與冷傲。雙眼緊閉,稠密而捲翹的睫毛在眼瞼處投下淡淡的暗影,鼻梁高挺筆挺,上麵是那微微泛白卻還是性感的嘴唇,現在毫無赤色卻更添幾分楚楚不幸。她身著一件玄色緊身衣,本就小巧有致的身材被勾畫得更加凹凸畢現,飽滿的胸部跟著微小的呼吸悄悄起伏,纖細的腰肢不盈一握,雙腿苗條筆挺,隻是現在上麵充滿了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傷口,深可見骨,血跡已經乾枯,神采慘白如紙,氣味微小得幾近難以發覺。
說罷,宋睿謹慎翼翼地將女子抱起來,行動輕柔,恐怕弄疼了她。女子疼得低吟了一聲。“你忍忍吧,這裡也冇擔架給你用。”宋睿輕聲說道,眼神中閃過一絲憐憫,看著女子奄奄一息的模樣,心中也有些不忍。
“她還活著,但是氣味非常微小,睿,如何辦?救還是不救?”汪雪眼中儘是糾結與不忍,昂首望向宋睿,眼神中儘是乞助,眉頭緊皺,內心非常衝突,既憐憫這個女子的遭受,又擔憂救她會帶來未知的費事,畢竟在這資本匱乏的荒島上,每一個決定都關乎著他們三人的存亡存亡。
回到庇護所後,宋睿便立即開端繁忙起來。他先是細心地環顧四周,遴選出那些較為細弱且韌性較好的樹枝,又彙集了一些廣大豐富的樹葉。汪雪也主動過來幫手,她的眼神專注而當真,在一旁遞樹枝和樹葉,偶爾兩人的手會觸碰在一起,汪雪的臉上便會出現一絲紅暈,而宋睿也會有些不天然地輕咳一聲,然後持續專注於手中的活兒。宋睿仰仗著之前從貝爺和德爺那邊學到的經曆和技能,諳練地用藤蔓將樹枝緊緊地捆綁在一起,搭建起安定的框架,再把泥巴層層鋪蓋在上麵,最後鋪上厚厚的乾樹葉。宋睿額頭儘是汗珠,卻一刻也不斷歇。未幾時,本來狹小的庇護所就被擴大出了充足包容三人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