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青昏沉著,一動也不能動,緊緊地抱著懷中的畫本和鉛筆盒,臉埋在他頸間,垂垂的,身上焚起灼燒般的熱意,燒的皮膚枯燥發疼,忍不住難受的喘氣。
肖尋則一臉驚詫,的確不敢信賴方纔看到的!
他竟然主動親了餘青!
他的手就訕訕地僵在半空,隻得收歸去,溫聲細語的哄:“她現在抱病了,你看,她身上的衣服還是濕的,如許下去會病的更嚴峻,我們先讓張教員給她身換潔淨的衣服,再讓她看看病,好不好?”
她吃了藥,還是難受的小聲咳著,叫他聽著心如刀割,最深的軟肉翻絞起堵塞的疼,疼的五臟六腑都不住揪緊,他彎下身,輕柔地去吻她的唇,眼眶已經紅透了,濛濛的水意濡著睫毛似隔一層霧氣,隻一眨眼,冰冷的淚水一下子滑落,洶洶地鋪滿臉頰。
曉得他的病情改良很多,可冇想他現在的自主張識這麼強,肖尋表情龐大,打量著麵前那張清雋慘白的臉,恍是骨瓷精美的雕鏤,眉間模糊浮著孩子般的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