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大朝晨的乾嗎?”鄭微嘴裡都是泡沫,含混地說。
媽媽在電話那頭對她講:“微微,你回家一趟好不好?”
“女的,你媽。”朱小北白了她一眼,把話筒遞給她。
林靜還冇答覆,鄭微這時卻絕望地聽到朱小北的聲音,“你當然一點都不累,我叫得很累,快點起床,你健忘你們第一二節有課了?阮阮都等你好久了。”
她想,他們終究還是仳離了。
“你真冇愛心!”她瞪了朱小北一眼,就趿著拖鞋去洗漱。
“為甚麼呀,我纔來黌舍多久呀。”鄭微不解,想了想又笑著說,“媽,你不會是想我想得太短長了吧?我還得上課呢。”
長大了一點以後,鄭微發明班上的教員都對她特彆心疼,她們總摸著她的頭,說:“這麼敬愛的孩子,真不幸。”她讀的是後輩黌舍,講授樓都在單位大院裡,誰家的風吹草動全部大院裡的人都一清二楚,何況她家那麼大的動靜。
鄭輕風塵仆仆地坐在家裡熟諳的沙發上,爸爸媽媽一左一右地坐在她中間,奶奶則在劈麵抹著眼淚。他們的嘴都在一張一合,但是究竟說了甚麼,她一句話也冇記著。坐了二十幾個小時的火車回到家裡,麵對著麵前的這些,她隻感覺累,甚麼也不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