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陳小希縮了縮脖子，“據某知戀人士流露……”

“你鋼琴不是彈得很好嗎？”作為冇有任何樂理知識的人，陳小希判定鋼琴彈得好不好就是琴音有冇有俄然斷罷了，江辰彈起琴來像黏糊糊的鼻涕，斷不了……瞧您這比方……

……

“你如何曉得我們有除夕晚會的？”江辰不答反問。

“然後呢？”

陳小希保持著花兒的笑容，衝動地說：“這首曲子是彈給我聽的！”

“……”

江辰閉著眼睛一動不動，“我如許又不是聽不到。”

“你少一天到晚跑我們病院去瞎折騰。”陳小希現在和他們病院上高低下都混得很熟，特彆是潔淨工阿姨們，每次見了他就叮嚀要好好對陳小希，他都感覺如果有天他真對不起陳小希會被阿姨們用拖把追著打……

江辰洗完澡出來時，陳小希已經在沙發上睡著了，他疇昔要抱她回房，手才碰到她就醒了，揉著眼睛說：“江辰，我有事和你說。”

蘇大夫翻著白眼潑冷水：“就你一人聽到了啊？滿屋子的人都聽到了，有甚麼了不起的？”

江辰保持著抬起她上半身的行動，髮梢的水因為低頭而滴了一串在她臉上，陳小希仍然一臉冇復甦的懵，江辰好笑地伸手擦掉她臉上的水，扶著她坐好：“說啊。”

江辰俄然笑了，“這年初會彈鋼琴實在冇甚麼了不起的，你這胡想能夠嚐嚐看換彆的。”

陳小希十秒後才緩過神來，低頭一看，褲子被他頭髮上的水打濕了一大片，也不在乎，隻是推一推他說：“坐好，我有事說。”

“我不想操琴。”江辰坐了起來，略帶不耐煩地說：“不曉得誰曉得了我會彈鋼琴的事，每年都鼓譟我下台彈鋼琴，很煩。”

陳小希隻是笑，不一樣的，你們都聽到了，但隻要我聽懂了。

病院包下了海悅爾大旅店的一整層，大堂中間一台裝潢用的紅色鋼琴，一盞輕柔的聚光燈從天花板打下來，反射著和順的白光，穿戴淺藍色條紋襯衫的江辰往鋼琴旁一坐，漂亮得攝民氣魂。

“彈得好不代表我就不討厭。”江辰說。

“為甚麼？”

“啊？”江辰一愣，下認識把陳小希錯愕時的反應學了過來。

“等等，我忘了。”陳小希撓了兩下腦袋，“我想想。”

江辰彈的是《Kiss the Rain》，不是甚麼古典大師級的鋼琴曲，是陳小罕見一陣子哈韓，一天到晚在家裡循環播放某韓國藝人在節目上彈的一個曲子。他聽多了竟然把旋律都背得七七八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