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著椅子在地上緩了好久才緩過來,緩緩站起來的時候我想我得去急診室找江辰,我這也是急診,指不定腦震驚內出血了。
我不敢說她你吼得比我還大聲,我怕她一急起來吼得更大聲,聲波會透過耳膜震驚我的腦波,而我的腦袋現在很脆弱。
江辰被我這一係列的排比詰責問得有點懵,好一會兒才緩緩站起來,我一見他站起來我就慌了,今後退了幾步說:“你站起來乾嗎?”
阿姨看了我一眼,明顯有點驚奇,又高低當真的打量了我半天,最後歎了口氣推著渣滓桶走開了,臨走前小聲說了句:“年紀悄悄的,本來是看心機病的。”
手機在桌子上用最渾厚的聲音叮叮鈴鈴地響著,江辰抄起手機,邊往外走邊接電話,門叩一聲翻開又哐一聲關上,我一小我對著滿室孤寂,感覺這手機響的時候點也掐得太好了吧,是有導演在喊action麼?
好不輕易來到了急診室門口,我扶著牆往內裡帶著哭腔叫:“江辰江辰,你快出來,我是陳小希。”
我哼哼嘲笑了幾聲,反問他:“你呢?你又憑甚麼不來找我,你憑甚麼不來哄我,你憑甚麼我說分離你就真的分離,你憑甚麼問我想你不想你,你憑甚麼坐著而我要站著……”
我太難受了,想歸去求他,說統統都是我不好,我都改我都改……
真的有效,以是我冇有想過他。
他笑著靠近我的臉,停在能夠噴氣在我臉上的間隔,說:“你提的分離,我為甚麼要低聲下氣地去哄你?”
我冇有推測這個答案,我想他方纔走得這麼倉猝必然是有甚麼頭破血流腸穿肚爛的事情要措置,冇想到他另有空排水啊……
究竟上我也去了,我在病院劈麵站了一上午,午餐時候看著他和同事談笑著到中間的小餐館去用飯了。我遠遠地看著他的笑容,我乃至還能看到他的酒窩盛滿了明麗,我感覺恨呀,我感覺心寒呀,我感覺我傻呀,我感覺我就該衝到馬路中間給車撞死,我就不信就著我的鮮血他還能吃下飯。
我彷彿是軟軟地倒入了江辰的懷中,他一手托著我的腦袋,一手顫抖著翻我的眼皮,他的手抖成那樣,我多麼怕他把我戳瞎啊。
他正想說甚麼,書桌上的手機卻俄然催命普通鈴鈴地響了起來,他轉頭抓起來看了一眼,俄然朝著我俯過身來,我屏著一口氣,來了來了,耍地痞的時候要來了,他的手環過了我的肩,我的心臟惡狠狠地收縮了一下。他倒是敏捷地從我椅子背後抽出白大褂,邊把白大褂往身上套邊向我解釋:“急診室的電話。”